了,派幾個口齒伶俐會說話的,好好地把事兒跟周圍人說一說。”
“奶奶,這可妥當?”林可家的訝然道,“這外頭說起來”
“我還就怕外頭人不說呢。”孔靜嫻,“說就好好地說。”她面兒冷,眼角的弧度是恰到好處的凌厲,挑起眼睛看人的時候,左眉角的金色描花顯得分外地懾人。林可家的心裡訥訥,道:“奴才知道了。”
林沫聽了,對林澈道:“如此甚好,對付無賴,也不要跟人家硬碰硬的。”
林澈道:“我只是疑惑,到底是誰給了他們家的膽子,假東西都賣到我們家來了。”
“這道理連妹妹都知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夏家敢這麼賣,那不叫有恃無恐,是以為我們家同他們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樣,貪著這點子小便宜,也當好東西賣出去了呢。京裡這麼多藥鋪子,你真以為他們的眼睛都是瞎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不過夏家有皇商的名義在,東西又可以以假亂真,還真的便宜了不少。澈兒心思純良,這些事情我們家有我和涵弟在,論理也用不上你來出手,只是這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也是有點數才好。”
林澈把話埋進了心裡,又高興了起來:“不過嫂子這一出,也實在是痛快。”
“這一出,靖遠侯妃、孔氏嫡女、景寧郡君來做是痛快,換了別人家做就是一丁點也不痛快,被倒打一耙的都有。你們啊,也長點心吧。”林沫笑道,“如今這樣也好。”
夏家這次也算是倒了大黴,他們家十分富貴,家主又去得早,所幸族人相幫,又委實有些底子,當家的主母雖然潑辣,倒也辣得恰到好處,能守著家業。這以次充好的買賣他們幹過不少次,一來成色確實足以以假亂真,二來就如林沫所說,別人家也是貪他的便宜,如此一來,他們家手上還抓了不少把柄。誰能料到林澈如此的不知變通?
“打官司就打官司!咱們好好的貨送過去,他們說不要就不要,空口說白話地汙衊我們,不就是家裡出了個侯爺嗎?那還是人家的爵位,兒子已經過給別人家啦!”夏陳氏放完了狠話,心裡到底還是懼怕的,苦苦哀求堂叔子,“你可得給嫂子做主,不能由著人家這麼欺到我孤兒寡母頭上來!”
夏陳氏的小叔子夏恭赫早年被過給了族人,算不得商人,武舉入仕,如今當著個正五品的步軍校,要說都十幾年沒來往了,哥哥一死就跑回來給嫂子侄女兒當靠山,圖的是什麼,也沒人說得清楚。他一口應下來:“嫂子放心,有我在,必不讓嫂子委屈。”
夏陳氏知道小叔子其實也沒多大的本事,不過他那兒好歹有幾個王爺的面子,因而也就寬了心。
誰知道林家壓根就沒遞狀子,直接找了人,把那堆草藥癱到了夏家鋪子面前,有個斯斯文文大夫模樣的青年人給圍觀的拱了拱手:“諸位北京城的鄉親父老,我姓古,單名一個順字,表字蘭珂,在城東善仁堂坐堂。上個月,夏家的三掌櫃帶著一株好藥草找到了小生,那成色是真好,小生眼前一亮,想著有這麼好的藥,咱們治病救人也方便些,就推薦給了我們當家的,同他們三掌櫃定了約,可誰知道他們送來的是這麼些給玩意兒,還一枚銅板都不許我們少他們的!如今當著父老鄉親的面兒,小生也認栽,只是把這些東西放這兒給大家夥兒看一看辯一辯,比如這川紅花,放在水裡試一試,諸位父老鄉親瞧瞧這花,紅色兒都退了喲!這藥給人吃了,病能好麼?還有這白芷,聞聞這味道”
古順口齒伶俐,聲音又清亮討喜,幾大車的草藥攤開在地上,他一種一種地說,也沒提叫夏家賠錢的事兒,又生了張斯文清秀的的臉,這麼徐徐道來,還真叫夏家的一口血含在喉嚨口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叫人:“快去找夏大人,有人堵在鋪子門口鬧事呢!”
“掌櫃的這話可冤枉人,這條大馬路是京兆府尹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