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傷。
他把她拉過來,指著堆在一旁的衣服。
“我忘了!”
這種事怎麼能忘?火安琪寵愛的搖頭,先行出去。
他的君子風度深深烙上她的心頭。
來訪的人是周念祖夫婦,兩個老人家焦急的表情滿滿的寫在滿是皺紋的瞼上,直到瞧見鬱倪安然無恙才放鬆緊張的情緒。
“這位是……”周老太太愈看火安琪愈喜歡,在他身邊直打轉,不管他避她避到牆角,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老婆子,這還用問嗎,郎才女貌,想也知道是心心喜歡的人,要不然她怎麼會不辭辛苦的丟了我們兩個老的,跑回來會情郎!”周念祖自以為是的替鬱倪的夜奔找到理由。
“周叔,我不是鬱心,”她得趕快越這個機會正名,他們老是有理說不清。
周念祖摸摸鼻子,“我們找錯人了?不可能啊。”
“鬱心是我異父異母的姐姐。”
“不可能。你們的臉蛋有八分像啊。”異父異母,那不就是撿回來的?
“因為我們都是喝同一口井長大的咩。”鬱倪最喜歡人家說她跟鬱心是鬱家兩朵花,不至是衝著讚美,是發自真心把鬱心當親姐妹看待,自然也希望人家看出她們“水濃於血”的模樣。
“難怪我跟你周叔這對老花眼錯得離譜啊。”周老太太恍然大悟。
“這不要緊,我很希望姐姐也跟我一樣還活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有像你們這麼好心的人把她帶回家。”
老實的周念祖夫婦實在不知道要怎麼接話,只能面面相覦,絞著手。
好一會之後,周老太太才道:“那我們回去了,天晚路不好走。”雖然只有相處幾個月的時間,他們實在會不得就這樣把鬱倪交出去。
她一步一回頭,眼看就要淚灑當場。
“你們……留下來。”火安琪躲在角落,卻把三個人的感情都有入眼中。
他需要有人照顧鬱倪,在他忙碌的時候。
“安琪,你說他們可以住下來?”鬱倪跳到他眼前,不是問過夜,直指他心裡頭想著的事。
“你需要伴,我看他們也是。”他不想說服誰,但是,問的人是鬱倪,他就必須回答。
鬱倪像蚱蜢似的又跳回周念祖夫婦旁邊,兩眼發亮的問:“留下來好不好?拜託啦。”
她嬌憨的撒嬌樣立刻逗笑周念祖嚴厲的臉,他著向火安琪,感激不盡。
“謝謝你給我們夫妻臺階下,我家這婆子心裡頭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她臉皮薄推我說,偏偏我也說不出口,要不是你一句話,我回去會被接成肉醬,另外罰上三天三夜端洗腳水呢。”
“死老頭,你少虎爛,講話這呢歹聽,不過,看在你還有點本事,能找到心心……
哦,阿倪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
“連包袱都款來了,你再說就不像啦。”
“你這隻死老猴!”
鬱倪笑著嘆了口氣,唉,這對老夫妻也是對寶貝。
一下子爆增成四口人,木屋再怎樣也塞不下,大家全勉強湊合著睡。
翌日,他們全被嘈雜的噪音吵起來,屋子外面來了各式各樣的人跟車。
“這些青仔捕每個都人模人樣的,還穿制服、戴安全帽咧。”周老太太對著操縱水泥攪拌車還有搭鋼架的工人及工程師品頭論足起來。
“查某人咽宰都麥講啦”周念祖潑她一桶冷水。
“我去叫安琪起來問問。”鬱倪想來想去,把火安琪挖起來是最簡便的方法。
幾個月沒睡好的他變成一沾枕就能睡,睡著就不容易清醒。
一個習慣睡法國席夢思床的天之驕子,如今在地上墊了塊三夾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