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拾起血刀老祖手中的血刀,但見其刀身殷紅如血,鋒利之處,不亞於世上任何神兵利器。又運足內力,將其和自己原來那口緬刀互砍,自己原來那口緬刀頓時斷成兩半,不禁脫口叫道:“好刀。”
此時前來救援水笙的人馬也已經到了,月光下共有二十一騎從四個方向奔來。慕容燕細看過去,西北方向打頭而來的是一名身形魁梧的老者,白鬚飄飄,形貌威猛,手中提著一柄厚背方頭的鬼頭刀,慕容燕一見便知他是“仁義陸大刀”陸天抒了;西方打頭來的是一名年齡稍小的老者,手中提了一杆短槍當是“中平無敵”花鐵幹;西南方向打頭的是一名身穿杏黃道袍的老道士應是“清風柔雲劍”劉乘風;南邊來的也是一名老者,白鬚如銀,相貌俊雅,自是水笙的父親“冷月劍”水岱了。
這二十一騎馳到近前,已然看到了慕容燕和水笙兩人,人群中當即就有一個男子大聲呼道:“表妹,表妹!”正是汪嘯風的聲音。水笙聽到他的叫喊,直想奔過去向他訴說自己這幾個時辰所受的屈辱和驚嚇,但苦於穴道被點,動彈不得。
群雄見水笙站在那裡,動也不動,便都知道她被點中了穴道。水岱愛女心切,急忙來到她身邊,伸手在她腰間和背心三處穴道之上推宮過血,解了她封閉的穴道。同時口中問道:“笙兒,你沒事吧?”
水笙聽到父親熟悉而慈愛的聲音,想到這幾個時辰所受的委屈,叫了一聲:“爹爹!”撲到父親懷裡哭了起來。
水岱見女兒不回自己的話,只是在那裡哭,還以為她已經受辱,想到以後勢必讓人在背後說上無窮無盡的汙言穢語,頓時漲紅了臉道:“笙兒,難道你……你已經……”
水笙從父親懷裡起來,擦乾了眼淚,說道:“女兒沒事。”扭頭看向慕容燕接著道:“多虧了這位道長就了我。”
水岱看了看慕容燕,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血刀老祖的屍體,認出其身上的僧袍正是血刀僧衣,立知女兒所言不差。便嚮慕容燕抱了抱拳,道:“老夫水岱,敢問道長法號如何?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慕容燕道:“在下逍遙派慕容燕。”
水岱聽後略一皺眉,他從未聽過“逍遙派”之名,本想恭維幾句,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道:“久仰,久仰!多虧道長及時出手,救下了小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水岱謝過道長。”
慕容燕見水岱明明頭一次聽到“逍遙派”之名,便連呼“久仰”,覺得有些好笑,但臉上卻不露聲色,道:“水大俠客氣了,不過區區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這時其餘的豪傑也已靠了過來,聽到慕容燕和水岱的對話,陸天抒插嘴道:“誒,道長此言差矣!此事於道長而言,可能不過是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可於我這侄女而言,卻是關乎名節的大事。何況這些血刀惡僧最近在湖廣一帶犯下不少案子,道長殺了他,實乃為民除害,不知使多少百姓免受其害,怎能算是小事?”
旁邊的群豪聞言也紛紛附和道:“陸大俠所言甚是。”“道長你太過謙啦。”正在此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他……他是和丁典一夥兒的那個道士。”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一片寂靜。原來是群豪中有人參與過搜捕丁典和慕容燕的行動,剛才將慕容燕認了出來。
此時距離慕容燕和丁典離開江陵已經過去了四天,丁典逃出江陵大牢的訊息已經在附近傳遍。而丁典從梅念笙手中繼承了一個大寶藏的地圖的訊息,更是早已在江湖上廣為流傳,在場的人中,十個便有八個知道的。
群豪看向慕容燕的目光漸漸由敬仰變得貪婪,就好像慕容燕就是那處大寶藏一般。終於有兩條漢子忍不住並肩衝上來道:“快說,丁典到哪裡去了?”這兩條漢子一使金鞭,一使雙刀。
慕容燕冷哼一聲,一震手中的血刀。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