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鶴筆翁好。而且,聽說毒藥和解藥的氣味顏色全然無異,只有掌藥之人知曉,旁人去偷解藥,說不定反而偷了毒藥。那十香軟筋散另有一般厲害處,中了此毒後,筋萎骨軟。不用說了,倘若未獲得解毒,第二次再服毒藥,就算只一點兒粉末。也立時血逆氣絕,無藥可救。”
韋一笑伸了伸舌頭,說道:“如此說來,解藥是萬萬不能偷錯的。”
範遙道:“話雖如此。卻也不打緊。咱們只管把玄冥二老身上的藥都偷了來,找個華山派、崆峒派的小角色來試一試,哪一種藥整死了他。便是毒藥了,這還不方便麼?”
慕容燕道:“那可不好。說不定咱們辛辛苦苦偷來的兩種都是毒藥。依我說,咱們須得先行查明解藥由何人掌管,然後再計議行事。”
範遙道:“教主此言有理。”他沉吟片刻,說道:“教主,可有什麼藥物,能使人筋骨痠軟,使不出內力,便好似中了十香軟筋散一般?”
慕容燕道:“此事可以問問胡青牛。”
範遙喜道:“蝶谷醫仙也來了?那事情就好辦了。”
此次明教來大都的人馬,除了慕容燕、冷謙、韋一笑和小昭四人外,五行旗正副掌旗使、胡青牛和王難姑等人也都隨行。只是因為人多目標大,不便隱藏,所以入城的只有慕容燕、冷謙、韋一笑和小昭四人,其他人則在城外接應。
範遙道:“屬下倒有一計在此,只不知是否管用,要請教主斟酌。鶴筆翁好酒,我設法去邀鶴筆翁喝酒,酒中下了胡青牛所調的藥物。到時我先鬧將起來,說是中了鶴筆翁的十香軟筋散,那時解藥在何人身上,當可查知,乘機便即奪藥救人。鶴筆翁性子狠辣,卻不及鹿杖客陰毒多智,只須解藥在鶴筆翁身上,我武功雖不及他,當能對付得了。”
慕容燕道:“要是在鹿杖客身上呢?”
範遙道:“那便棘手得多。”他站起身來,在山岡旁走來走去,隔了良久,雙手一拍,道:“只有這樣,那鹿杖客精明過人,若要相欺,多半會給他識破機關,只有抓住了他虧心之事,硬碰硬地威嚇,他權衡輕重,就此屈從也未可知。除此之外,似乎別無善策。”
慕容燕道:“這老兒有什麼可有什麼把柄落在範右使手上嗎?”
範遙道:“今年春天,汝陽王納妾,邀我們幾個人在花廳便宴。汝陽王誇耀他新妾美貌,命新娘娘出來敬酒。我見鹿杖客一雙賊眼骨溜溜地亂轉,嚥了幾口饞涎,委實大為心動。”
韋一笑道:“後來怎樣?”
範遙道:“後來也沒怎樣,那是王爺的愛妾,他便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打什麼歹主意。”
韋一笑道:“眼珠轉幾轉,可不能說是什麼虧心事啊?”
範遙道:“不是虧心事,可以將他做成虧心事。此事要偏勞韋兄了,你施展輕功,去將汝陽王的愛姬劫來,放在鹿杖客床上。這老兒好色,十之七八,定會按捺不住,就此胡天胡地一番。就算他真能臨崖勒馬,我也會闖進房去,叫他百口莫辯,水洗不得乾淨,只好乖乖地將解藥雙手奉上。”
韋一笑同時拍手笑道:“這個栽贓的法兒大是高明。憑他鹿杖客奸似鬼,也要鬧個灰頭土臉。”
當下四人詳細商議,奪得解藥之後,由範遙送入高塔,分給少林、武當各派高手服下。慕容燕和韋一笑則在外接應,一見範遙在萬安寺中放起煙火,便即在寺外四處民房放火,群俠便可乘亂逃出。冷謙事先聯絡城外的教眾,買定馬匹、備就車輛,候在西門外,群俠出城後分乘車馬,到昌平會合。
四人計議已定,分頭入城幹事。慕容燕讓在城內負責聯絡的明教弟子叫胡青牛進城。
午後,胡青牛來到了客棧,慕容燕將早晨商議的計策向他說了一遍,隨後問道:“胡先生,你可能配置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