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鬧下去,只怕是這屋子就沒有能用的東西了!
“姑娘就是愛杞人憂天。您天生麗質,哪裡是說能沒了,就沒了的呢?”她禁不住多奉承了幾句。
韓素素果然是眉開眼笑,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你去把鏡子拿來,我瞧瞧。”
翠如生怕她看見自己的臉又生氣,磨磨蹭蹭的不肯過去。
正當這個時候,卻是有人不通報一聲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韓素素嚇了一跳,再那麼定睛一看,才發現來人竟然是韓氏身邊的陳嬤嬤。
她有些不悅,可又不願意得罪了陳嬤嬤,只好強笑著說道:“嬤嬤?什麼事情這麼著急,竟然都來不及通傳了?”她怕自己塗抹藥膏的臉孔嚇到人,便刻意用袖子遮掩臉孔。
陳嬤嬤先是拿眼睛溜了一下那邊的梳妝檯,果然在妝奩匣子的旁邊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瓷瓶。
她眼珠子一轉,卻是似笑非笑:“表姑娘,這臉上抹的什麼東西?可真是有些奇怪!是太太讓奴婢過來的。才剛那孟大夫說了,您這病啊,的確是過敏之症。看來以後是要多注意保養了。”
說著,說著,她便不動聲色的往梳妝檯那邊靠過去。
“多謝姑母的關懷。這是消腫散瘀的膏藥。我這也不過是因為蛇毒未清,所以才會和人參相沖了。這些日子,我會多加小心,不會在食用性燥熱的食物了。”韓素素還是不忘提醒別人,她是因為捨身就了蔣宏琛,才會有此一劫的。
陳嬤嬤的袖子一掃檯面,卻是又立即回身:“既然這樣,那奴婢就不打擾您休息了。過幾日,太太自會來看望您的。”說完,陳嬤嬤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韓素素狐疑的看著快步離去的陳嬤嬤,等到人走遠了,方才問翠如:“這是怎麼了?她年紀這麼大,怎麼還像是急腳貓一般的不穩重?我瞧著怎麼有些不對勁。”
翠如眼尖,卻是發覺桌上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她便過去問韓素素:“姑娘,那桌上可曾放了什麼東西不成?”
“東西?不曾啊!那桌上有什麼東西,難道不是最清楚嗎?何曾有過什麼呢?”韓素素表示不解。
翠如眨了眨眼睛,心道,難道是她看錯了?
“先生看看,可是這個瓷瓶子嗎?”陳嬤嬤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孟大夫瞥了一眼,便點點頭。
“先生,此物有何特別?你乃是杏林堂的人,可千萬不要胡言亂語,壞了我花家的名聲。”花卿影終於忍不住開口。
孟大夫做了個揖,回稟道:“正是因為早先聽丫鬟說,這位姑娘曾經被蛇襲擊,在下又見了這東西,所以心裡才會特別奇怪。”
韓氏心裡突然就有不好的預感,她略微變色:“先生,有話不妨直說。那是我的孃家外甥女兒,若是真的有什麼好歹,我也不好交代。”
孟大夫親自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個瓷瓶,拔開了那瓶塞。
很快的,一股又是腥澀,又是怪異的味道便就瀰漫開來。
韓氏和花卿影都不由自主的掩住了鼻子。
“這是何物?為何這般難聞?”花卿影強忍著噁心開口追問。
孟大夫隨即便又將瓶子塞住了,那味道過了好久方才消散,韓氏和花卿影才能正常呼吸。
“兩位,得罪了。在下不過是想要確認一下,這是不是我方才想得那樣東西。”孟大夫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手。
“這乃是蚯蚓的體液,最是腥臭之物,因此才會如此的難聞。”他細細的解釋起來,“這東西很少見,只因為它有一樣很特殊的用途。”
韓氏終於覺得能夠呼吸順暢,便急忙追問:“這東西,我實在是聞所未聞,更不知道為何竟然會出現在我的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