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被老師叫做“長僵七號”。她也賭了一口氣,只想著千萬不能被趕出學校,經常晚上關著燈藉著月光和星光在教到練習。
因為如果開燈的話,老師發現她沒有按時休息,會罵得更狠的。就這樣白天上課晚上給自己偷偷加課,唐可兒心裡的情緒有一天突然就爆發了出來,她打電話回家,劉徵毅接起,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就是對著把自己趕出家門的老人嚎啕大哭。
劉徵毅也不說話,也不安慰,就是沉默的聽著她哭,哭夠了,或者累了,結束通話電話。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陣,唐可兒嶄露頭角,一切順風順水的忙起來就沒有功夫再給爺爺打電話了。直到這些年歲數大一些,忽然明白爺爺那些年平穩的呼吸聲,是她能熬過那段艱苦歲月的原動力之一。
可是這些年她幾次去老宅子看爺爺,劉徵毅都不見他,見了也沒有幾句好話,送的東西全都丟了出來,她也就不敢去了。
這次陸歡鼓勵她再去見爺爺,本來她想著如果他再不理自己,再見面就是老人家葬禮上磕頭了,可是誰知道老人家竟然接納了她,讓她欣喜若狂。
唐可兒並不知道賭約最後一天,劉徵毅就被陸歡請來聽她唱歌,從出現時間到她唱的歌曲都讓陸歡煞費苦心,不知道做了多少安排,這裡面的辛苦沒有必要告訴她,老人家那些驕傲固執,也沒有必要和唐可兒說明白。
劉徵毅的想法其實就是面子,老一輩唯有讀書高的想法根深蒂固,就是種地的都要比唱歌地位高,在他看來明星就是討好別人的伶人,在金錢的誘惑下表現出最噁心的嘴臉。
烽火酒吧裡面,劉徵毅聽到孫女唱出《北涼歌》,才知道原來明星也不是演唱那些你情我愛的靡靡之音,也可以有讓人心境澎湃的殺伐戰歌,讓人感受到華夏民族的博大浩瀚。
那個時候,劉徵毅才真正接納了唐可兒的事業,也終於找到了理由原諒他早就想喚回家裡的孫女。
有的時候很無謂的驕傲,卻能讓人一世分離,只希望放下矜持的那一天,誰都不會後悔何必當初。
現在的時間還早,唐可兒雖然忙碌,但劉徵毅也身體硬朗,爺孫兩代人還能享受天倫之樂,如果唐可兒肯的話就是看到第四代也沒有什麼懸念。
所以這件事唐可兒感激陸歡,就是劉徵毅也同樣感激她。老爺子已經讓左虎帶話,要陸歡有機會去家裡坐坐。
看左虎的表情,陸歡估摸著到時候少不了自己的好處。
唐可兒則帶著一點小小怨氣的噬咬著杯壁。說過了開心的事情,唐可兒的情緒又有些低落下去。也許是因為就是渡城人,家鄉在心目中自然是不一樣的分量,唐可兒總覺得渡城是一個剛剛好的城市。
雖然是大都市,卻比北上廣深還有香港生活節奏都要慢上許多,也不會是小城鎮,還能享受一下高考輕鬆的福利和京東快遞當日即達的便利。雖然不是千年歷史名城,卻也有自己六百年的沉澱底蘊,鼓樓炮臺鈴鐺閣也各有各的歷史故事。雖然沒有什麼特別出名的菜系,但是渡城人好吃,傳承幾代手藝的小吃不可勝數,在老城裡經常看見徹夜排隊等一份煎餅果子的盛況。
唐可兒喜歡這個城市,不過再百般不捨這邊輕鬆愉快的生活,她現在也不得不趕去那邊配合活動了。
唐可兒頗為不雅觀的動作讓陸歡啞然失笑,要是有記者在混進來此時這副讓人無限憐愛的孩子氣動作一定可以成為雜誌封面,標題就是《唐可兒疑受虐待,表情楚楚可憐》。
陸歡帶著一點寵溺情緒的揉著她的小腦袋,佯怒道:“我可知道蘇姐已經把你的時間表砍了一半下去,現在的你時間一定也不緊張,我可不會同情你的。”
“就是不緊張也還是忙啊,這樣時間表和人家的理解境界,差了十萬八千里。”唐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