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玉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宿舍的其她兩個人:“暑假你們有什麼打算,回老家嗎?”
沈佩道:“我就不回去了。”
她們其實早猜到沈佩回去的可能性很小,比起回家的慾望,她更希望能利用暑假這麼長的時間多賺點外快,因為這些錢比起回家,來得更實際一些。
而孟唸的爹不是天南海北的跑難得回家,就是偶爾待在家裡,倆人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寬大的房子讓她住出了孤獨感,一想到這裡,就沒什麼回去的慾望了。
她計劃著找個兼職做做,但前提她得先找個房子,本來她就打算大二後自己出去租房子住的,所以趁著這個時間,提前計劃一下也是不錯的。
趙婷玉笑嘻嘻道:“你還找什麼房子啊,不是有現成的嗎,浪費那個錢幹啥!”
對於同居這個問題,她不是沒考慮過,但思來想去,覺得有些不妥當,他們現在還只是發於情止於禮的狀態,這巴巴的搬過去,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況且,司月白從來沒提過這方面的要求,作為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體面些的。
“要是覺得不方便,讓那傢伙搬出去就是了。”趙婷玉又道。
孟念笑道:“你這稱呼怎麼又變了?”從一口一個我家的,變成了那傢伙,這是經歷了多少的不滿才變成這樣的。
趙婷玉卻是避而不談:“反正我是要回去的,我那一幫子兄弟姐妹還等著我回去呢。”
“你是要回去繼續當你的大姐大吧!”
趙婷玉將她從小到大的豐功偉績在她面前如數的講了個遍,孩子王,有著一幫子陪著一起長大的好友,孟念其實很羨慕她這種無拘無束,不拘小節的童年的,一幫孩子打著,鬧著,不知不覺就長大了,童年已逝,但一起長大的情感卻永遠是那麼難能可貴。
孟念是個獨生子,又不善於交友,她的童年裡,最大的記憶依舊是跟母親的互動,所以她就是從孤單成長到另一種孤單,一如既往,不曾改變。
但自從遇到司月白之後,她刻意隱藏的撒嬌,任性,逐漸的展露出來後,得來的是他無限的包容和寵愛。
寵愛,曾經多奢望的東西,司月白給了她。
無形當中,她這個一向自詡情感獨立的人,現在對司月白有多麼的依賴。
她愛他。
沈佩的運氣還算不錯,她長期做家教的那家人家,念及她放假一個人沒地方住,便請她住在自己家裡,沈佩猶豫再三後同意了,孟念原來還不放心,想要過去看看這大戶人家到底是個家庭,沈佩再三強調那家人都挺好後,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很久之後,孟念想起來,如果當初她堅持去的話,大概又會是一番很深的感慨。
司月白知道她要找租房的想法後,便讓她過完暑假再說,到時候他來處理,讓她不要操這個心了,正好暑假期間,任雨澤是回家去的。
所以,剛好,孟念就堂而皇之的住下了,她本來想著住任雨澤的那間臥室的,但司月白怎麼都不同意,最後還是倆人抱團睡在了一張床上。
肌膚之親,君子之禮守一次兩次三次是可以的,時間久了,對司月白來說,大概也是種折磨吧,孟念在這方面雖說算不上老練,但還不至於是個小白,對於司月白的剋制,她是既感動又佩服,同時,還帶了點絲絲的小希望。
她有時候在想,如果司月白突然撲過來,她也是能半推半就的從了的。
只可惜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這個小希望還是沒實現。
不過一點不妨礙他倆過上的儼然夫妻一般的生活。
這天,司月白出去買菜了,孟念提著水壺在陽臺上,挨個兒澆著他的風信子,司月白說,風信子的花語是重生之愛,雖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