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實力高出那些曾經的替補、預備隊,現在回來雙方都給個臺階下,然後順理成章的重新歸隊,這種事情也經常發生啊。
應該說到這時候他們還沒意識到自己真的會失業。
並不限制入場的訓練中心門口,哪怕新更換的執勤保安不認識他們,也讓他們順著扯了警戒線的參觀通道,可以隨意進入旁邊的水吧,現在已經坐了好幾十名家長跟好奇的球迷,這時候還沒形成看訓練的風氣,但點杯職業球員級別的飲料還是很有趣的,水牌上全都是標註了各種熱量和健康指數的飲品,酒精沒有很正常,但是連咖啡都沒有,戴著頭巾的和氣營業員會回應因為酒精和咖啡這種利尿飲料只會導致身體水分流失,甚至連含糖汽水這裡都沒有。
走在新奇討論的球迷、家長中間,感受著截然不同的專業職業俱樂部氣氛,不知道這些球員是不是更加覺得後悔。
被去年看過保級戰的鐵桿球迷認出來,還熱情找他們簽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訓練中心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他們來之前相互打氣提勁的派頭小了很多,最終在水吧點了幾杯飲料坐著等人湊齊了,看一個訓練科目完成,白浩南走到旁邊青訓場地,才一起挪到他附近:“白指導,我們……能談一下麼?”
已經有點低三下四了,也許他們認為這樣放低姿態,哪怕是可憐也應該給點面子,都已經這樣了。
可白浩南迴頭看看,搖頭:“沒什麼可談的,你們幾個最後的手續還沒有跟俱樂部辦完吧,儘快處理走人。”
轉會球員們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
訓練間隙的那些球員已經注意到這邊昔日隊友,遠遠都在看著這邊,沒準兒他們中間有些人還在跟這些轉會球員聯絡通個訊息什麼的,但這時候沒人過來,白浩南這個訓練期沒有在任何時候提過這些走掉的人,甚至連成功轉會那三人的訊息他們都只是隱約從網上看到的,俱樂部內從來不討論他們。
彷彿離開的,就已經不是戰友,不是袍澤,連談論的興趣都沒有,愛憎分明到了非常清晰的地步。
這時候訓練球員們看過來的目光大多數都是複雜的,有這幾人可能水平會上升些,但有了他們那就意味著又有幾個人連大名單都上不了,更加耐人尋味的是這樣鬧過之後還能回來,那不就意味著誰都能鬧麼。
所以越來越多的目光投射過去。
他們也好像從白浩南的肢體語言都能看見他在拒絕。
三月底的天氣,江州已經能穿著t恤短褲,當然僅限於白浩南他們這些身體強壯的傢伙,綠白條的t恤是專賣店標配的,黑色大短褲也是教練們最喜歡的,運動鞋都是慢跑鞋,白浩南一貫不怎麼動球了,手指上纏著雙音哨抱在手臂上都沒放下來過,笑容都沒有的搖頭。
轉會球員感覺很不解:“白指導,您也是從運動員出來的,知道我們練出頭不容易,想試試有個更好的機會沒錯啊?”
白浩南心平氣和:“不容易?誰特麼容易了,坐辦公室的容易了?每個月累死累活加班沒幾個錢容易了?當老闆的容易了?公司沒經營好,到處借錢週轉容易了?別裝苦練,踢球這種事,吃得了苦願意為集體犧牲才賺得了錢出得了名,吃不了我這套就換地方,世界首富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轉會球員們莫名的有點憤慨:“南哥!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我們想要更好的待遇也沒錯,你總不能趕盡殺絕吧?”
另外有人還想緩和語氣:“多少給點機會,給條生路啊。”
其實是有點威脅。
白浩南還是搖頭撣手指:“我說了,你們選擇走,那就不再是俱樂部的人,沒什麼交情好說,走吧,別在這裡干擾訓練了。”
也許他那個撣手指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