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麼?”
冬奴聽了還有點失望,看了看說:“唉,要是不被我們逮住,說不準它有天真會變成個大美人,真想看看狐狸精是什麼樣兒。”
他本來就是隨口一說,結果他這一語成讖,回到府裡的時候就真的看見了一個“狐狸精”。他剛從後山回來去看他姐姐,就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人從他面前走了過去,說她花枝招展,可不是貶低他,因為她真的長得像一朵花兒一樣兒,又嬌豔又撫媚,冬奴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樣的美人兒,風流婀娜,如果他姐夫看見,一定會很喜歡。他走到院子裡問站在廊下的蘭格說:“剛才過去的是誰呀?”
蘭格沒好氣,說:“狐媚子一個,姑爺養在外頭的狐狸精!”
第六章 威震石府
冬奴心想沒有這麼巧吧,趕緊跑了出去,跨上他停在院門口的馬就追了上去,衝著那腰肢鬆軟的美人叫道:“狐狸精,狐狸精!”
阿蠻急紅了臉,趕緊追上來說:“少爺少爺,那是宋小姐,不是狐狸精。”
“哪家的宋小姐?”
“芙蓉樓的宋小姐,是連州的頭牌,算主子的半個妾呢。”
冬奴這才回過神來,嘴角微微一笑,說:“還真是個狐狸精呀。”他說著就趕著馬跑了過去,那美人聽見有人叫,一開始還沒覺得是叫她,只是回過頭看。冬奴拿鞭子指著她道:“我叫你呢,你別走。”
“叫我?”那女人聲音也似抹了蜜一般千嬌百媚,嫣然一下百媚生。冬奴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阿蠻在後頭搗了他一下,小聲叫道:“少爺。”
冬奴一下子紅了臉,說:“你來我們這幹什麼來了,找我姐夫麼?”
那女子披著惟帽,唇紅齒白,延燒風情更是迷人,淺笑著說:“你是姐姐的孃家兄弟?”
冬奴一聽從她嘴裡叫出“姐姐”兩個字,久遠的記憶立即就復甦了。在他還小的時候,他爹燕懷德也有很多姬妾,那些小妾出身都不怎樣,見了他都是要避讓的,他出身這樣好,打心眼裡看不起那些人。那些女人就是喚他娘燕夫人叫“姐姐”,可是冬奴心裡聽著虛假,因為知道燕夫人打心眼並不喜歡那些女人,他也就跟著討厭,三天兩頭地捉弄他們。他是燕家唯一的小少爺,誰也不敢得罪他,那些小妾沒少受他的氣。後來他漸漸地打了,越發厭惡那些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燕懷德終於耐不住他折騰,把那些小妾都打發掉了,只留下一兩個老實本分的充門面,平常跟個促使丫頭沒什麼兩樣,只是不做外頭的活,只伺候燕夫人一個。
冬奴心想,他娘那麼賢惠的人,也受不得那些小妾的氣,何況他藉機燕雙飛自幼嬌生貴養,什麼是最好的,怎麼能容忍自己的丈夫除了自己還養著這麼嬌豔的小妾,在外頭待著也就罷了,還敢來石府裡頭撒野,反了她了!怪不得他姐姐的病三天兩頭地好不了。冬奴蹙著眉頭看了那女人一眼,把腿擱在馬背上,正眼也不肯瞧就問:“你叫什麼名兒?”
那女人倒還知趣,竟然也是知道他的,作揖說:“奴家宋良兒,參加燕公子。”
“宋良兒?”冬奴嫌惡地念了一句,說:“聽說你是連州的頭牌?”
宋良兒頃刻就紅了臉,咬著唇沒有回答。冬奴伸腳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問你呢,說話。”
那宋良兒也是連州城紅極一時的名角兒,當年也很得石堅的寵兒,就連燕雙飛也要敬她幾分,雖然討厭她,卻也不敢輕易在她面前擺架子,也是有幾分性兒在的:“回公子,奴家前些年就被主子贖了身,不在芙蓉閣了。”
冬奴噙著笑笑起來,趴在馬上摸了摸那馬的鬃毛:“我叫住你也沒別的事,只是聽說你有個名號叫狐狸精,我打小就聽說狐狸精的事情,就是沒有親眼見過,所以好奇,你轉一圈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