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和胡小醉說說笑笑。
那一夜,我們相擁而眠。
實話實說,前半夜我沒有半點非分之想,一直摟著胡小醉,我不敢睡覺,因為我要用心感受每時每刻的溫暖。
後半夜,胡小醉睡得很沉,隨著深深的呼吸聲,許某人的心思也活泛了。
咱一隻手一直捂著胡小醉的肚子,她睡得沉,咱想把手往上挪挪。
可胡小醉像是開了天眼一樣,沉重呼吸,手還能條件反射似地將我不安分的小手擒住。
我往上抬,她往下壓,最後胡小醉乾脆抓著我的手睡覺。
次日一早,我猛地驚醒,本以為胡小醉會消失不見,驚喜的是胡小醉就坐在窗戶邊,一邊用手梳著頭髮,一邊含笑看著我。
“我睡覺不老實,昨晚沒發生什麼吧。”
這句話是我從港臺片中學會的狗血臺詞。
胡小醉拉了我一把,認真道:“你終於醒了,我要回去了。”
“多陪陪我唄。”
“哎,哪有那麼自由,要是我能自己做決定,我願意天天在老林子跑。”
“那我想你了怎麼辦?”
“去廟裡唄,我能看見你。”
話音剛落,胡小醉的身子開始變得透明,短短几秒,胡小醉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個甜美的笑臉。
失落,滿心的失落。
“許多呀,醒了嗎?”
馬師傅一邊說話,一邊往屋裡走。
“喲,醒的挺早呀?咋地,昨晚睡的早呀?”
我沒好氣哦了一聲。
馬師傅繼續道:“頭一次在你屋子裡聞到香味,挺好呀。”
“找我幹啥?”
馬師傅呵呵一笑道:“咱也是正經的道士,有手藝,你要是想要找個伴,我可以把胡小醉留在身邊修行。”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嘛,你得拜七星,立堂口,胡小醉才能名正言順從廟裡出來,然後...”
“行行行,拜拜拜,現在來。”
“說好了?”
“說好了。”
“老爺們說話,得一個唾沫一個釘。”
為了胡小醉,我也得拜七星,必須得把堂口立起來。
馬師傅叨叨個沒完,我一句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和胡小醉的幸福生活。
“師父,你快去準備,今天就拜。”
“出馬仙講究初一十五,還有十來天呢,你著什麼急?”
我當然著急了,早一天立堂口,早一天能見到胡小醉。
隱約間,我覺得又中了馬師傅的圈套。
但這種圈套,我願意洗乾淨脖子往裡面鑽。
整個上午,我一直在收拾房間,恨不得把所有物件都擦十遍,一定要乾乾淨淨迎接胡小醉入住。
可中午的時候,馬師傅家突然來了個人,找我們爺倆出白活。
最近這段時間,很少有人來找馬師傅做白活了,其實就是守靈,馬師傅也不怎麼接了。
來人自稱楊偉,四十多歲,他說家裡的兒子死了,死的蹊蹺,想讓馬師傅過去瞅一瞅,看看孩子有沒有什麼心願。
“娃咋沒的呀?”
“喝酒喝死的。”
“啊?多大了?”
“十三。”
“十三喝酒?”
楊偉連抽了幾口煙,唉聲嘆氣說兒子中邪了,把腦袋插進酒罈子喝酒,等大人發現的時候,腦袋都泡脹了。
我覺得楊偉說話遮遮掩掩,好像在故意隱瞞什麼。
馬師傅唉聲道:“我可以過去看看,但有沒有緣分,就另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