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
楊偉僱車來的馬師傅家,上車後,我才知道楊偉家住棗謝村。
當然,這個村子沒有什麼汙七糟八的寓意,只是因為這個村的山棗樹比較多,棗花謝時,漫天飄香,所以取名棗謝村。
棗謝村距離馬師傅家得有二十多公里,中間隔了十幾個村子。
我們那邊,一兩個村子肯定有個出馬仙,或者守靈人,我很好奇楊偉為啥捨近求遠來找馬師傅。
馬師傅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很白,像是暈車的感覺。
車上,沒有人說話,氣氛很壓抑,看楊偉的眼神,感覺他的故意隱瞞著什麼。
等到了棗謝村,剛進村口就能聽到哀樂聲,聲音很大,出奇的大,連喇叭都有些破音了。
楊偉家大房子蓋的也很好,高院牆貼白磚,一看就很有錢。
奇怪的是大門敞開,院子裡卻冷冷清清,只有幾個人。
按理說有白事,村裡沒事的人都會過去幫忙。
此種行為,肯定是不尋常。
院中擺放了一口玻璃棺,裡面是一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男屍,屍體的臉宛如臉盆般腫脹。
“咋沒啥人啊?”
楊偉尷尬一笑道:“種地了,忙。”
“說實話,要不然,我幫不了你。”
“真的,都種地去了。”
馬師傅冷笑一聲,徑直走向楊偉的鄰居家。
楊偉想跟著,馬師傅喝道:“別跟著,我不問出來真相,也沒辦法幫你,娃走的也不安生。”
“啪。”
楊偉扇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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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師傅長嘆道:“娃有心事,我得知道病根在哪。”
說完,馬師傅徑直走向鄰居家。
鄰居家是一對中年夫妻,約莫三十五六,兩個人都在家。
在家不去幫忙,肯定有點說道。
男人姓包,名叫皮常。
寒暄幾句,表明身份,包皮常表現的很激動,他生氣道:“早就勸過他,別幹那傷天害理的買賣,他非不聽。”
“啥買賣呀?”
“賣壯陽藥酒。”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馬師傅瞪了我一眼,我尷尬地用咳嗽掩飾。
棗謝村的楊偉賣壯陽酒,這買賣怎麼聽都覺得做不起來。
誰敢買他的酒?
多晦氣呀。
可包皮常接下來的話讓我沒有了訊息。
話說楊偉是賣泡酒的,泡的東西也都五花八門,常見的多鞭酒,還有邪門的各種藥酒。
比如猞猁、蟒蛇、蜈蚣、蠍子,還有胎盤啥的。
如果有客人定製,楊偉也會泡一些更邪門的東西,像黃鼠狼、狐狸啥的。
總結一句話就是萬物皆可泡。
而是為了保證藥效,楊偉都是將那些動物活著時泡酒,有的毒蛇要在酒罈內折騰幾天甚至十幾天才能死去。
狐狸更可憐,野生的狐狸抓回來先餓幾天,然後灌水反覆沖洗腸胃,然後再斷水斷食幾天。
等到時機成熟,楊偉直接將狐狸放入酒缸,讓狐狸在酒缸內反覆撲騰。
楊偉家一直做泡酒買賣,村裡人也勸過他,泡點蜈蚣啥的也就算了,可別動有仙緣的動物。
可楊偉不聽,啥玩意賺錢,他泡啥。
村裡人怕禍及池魚,紛紛躲避楊偉一家。
楊偉還不以為然,覺得是自己賺錢了,別人眼紅。
怪事要從去年秋天說起。
快入冬的時候,楊偉抓到了一條胳膊粗細的蛇,具體叫啥名,我不知道,東北話叫野雞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