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
我的腦海裡只剩下這一個字。
不多時,馬師傅和師孃匆匆趕來,馬師傅說趙大奶說出門上廁所,沒想到跑這來了。
母女二人依舊是互相指責。
勸說無果,馬師傅大怒道:“我沒心思看你倆打架,我是來看事的,我告訴你,你家的事是要人命的,用不了一個月,都得死,你們愛看不看。”
我心裡也生氣,明明是過來看事,結果變成了拉架。
馬師傅這話鎮住了母女二人,在生死麵前,一切恩怨都不算事了,更何況是親母女。
狼狽地返回家中,趙大小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幾個人再次坐到桌前,馬師傅把我叫出去問了具體情況。
我有些難以啟齒,全都是褲襠裡面的那點事,我是挺喜歡尋思的,但說出來,我害羞。
“你這孩子,扭扭捏捏,咋地了?”
我沉思片刻道:“趙大小身邊的男人挺多的。”
“洗頭房嗎?”
“不是,單純的不正當關係。”
馬師傅看了我一眼,低聲道:“還說啥了?”
“沒說啥,挺亂的,趙大小和小冬搞物件,趙大奶和小冬爹搞破鞋,趙大奶還有多個能鑽被窩的關係,就這麼回事。”
“你這孩子,淨問用不著的。”
我梗脖子道:“師父,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剛才你聽得嘴都咧耳朵根子去了,我看你聽得也挺樂呵。”
“別扯犢子,她說和誰有過節了嗎?”
“沒仔細說,有一些男人對她戀戀不捨,糾纏之類的,但是有矛盾的,她沒說。”
馬師傅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奈的返回房間。
房間內的氣氛壓抑且詭異,趙大奶終於想起來閨女身上還有事呢,她問:“馬哥啊,這孩子到底犯點啥,是不是招東西了。”
“不是,你家裡沒仙沒鬼。”
“那是咋回事呀?”
“哎,我剛來的時候,孩子身上有一團黑霧跟著,模模糊糊的,我看不清楚,剛才跳河之後,黑霧沒了。”
“那就是好了?”
馬師傅搖頭道:“沒那麼簡單,算了,不研究是誰下降頭了,也不尋思是哪種降頭了,咱直接反下降頭,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咋辦呀?”
“我帶的東西不夠,等著,我再去買點蠟去。”
鎮子上的商店也沒有多少蠟,家家戶戶都通電了,手電啥的也方便,商店也沒有什麼存貨。
沒有蠟怎麼辦?
當然是廟上了,廟在修繕,不過東西也都沒搬走,馬師傅去廟裡搬了兩箱紙蠟燭,往腳踏車上一放,我還沒等上車呢,馬師傅騎著風火輪跑了。
再說一下馬師傅的二八大槓,真不容易,啥活都能幹,單說來找奶家的路上,後面馱著師孃,前面大梁上坐著我,馬師傅騎著二八大槓有點快,加上路也不好,車條都斷了兩根。
返回趙大奶家,馬師傅找了一個乾淨的鐵桶,讓我把蠟燭都放在鐵桶裡,然後點把火,把蠟都融成蠟油。
馬師傅則在地上刨了一個土坑,弄了個人形模具,一尺多長,下面鋪著蛇皮口袋和塑膠袋。
我看明白了,馬師傅要做蠟人,也可能理解為是迷惑降頭的替身。
不過做這玩意得用到被下降頭人的貼身衣物,不用多想,討要貼身衣服的工作又落在了我的頭上。
許某人菊花都是粉色的,怎麼能說出那些虎狼之詞。
我扭扭捏捏找到趙大小,一時間難以開口。
趙大小看著我,我憋了半天,來了一句——“你和我出來一下,馬師傅叫你。”
趙大奶也想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