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文章,要是找不到睡衣,這降頭還解不了。
主家男人不明白其中怎麼回事,但覺得很嚴重,也在一邊愁眉苦臉。
馬師傅想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弄出來一個陰招,玩邪門的。
我按照師父的吩咐,去村子裡的小賣店買蠟燭。
小賣店裡有一夥打麻將的,還有一夥買單了。
老闆娘看了我一眼,笑呵呵問:“你是馬師傅身邊那個小孩嗎?”
“對。”
“馬師傅挺厲害啊,陳家丫頭壽衣都穿了,還能給看好。”
“嗯。”
農村就是這樣,你越遮遮掩掩,別人越想知道。
老闆娘問我買蠟燭幹什麼?
這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故意靠近老闆娘,老闆娘也抽過來耳朵,我低聲道:“有人偷了她的東西,一會我師父做法,偷東西的人,七竅流血,你可別往外說呀。”
老闆娘面露神秘道:“啊?真的啊?”
我輕輕點頭,拿上蠟燭和零錢走了。
不用多想,用不到一個小時,村子裡訊息靈通的人都知道了。
但這還不夠,咱還得去曬太陽的老孃們群裡咋呼一下。
怎麼說呢,假如村子裡有一群人在聊天,你過去的時候,肯定寂靜無聲,等你走後,你就是他們的話題。
繞了半個村子,我看見四五個老孃們坐在房根兒下曬太陽,許某人計上心來,慌慌張張地跑了過去,焦急地:“完了,馬師傅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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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事,老孃們一下子就炸開了,七嘴八舌問。
我說有人偷了老陳家的東西,現在找不到人,馬師傅要做法讓偷東西的七竅流血,你們誰要是知道是誰偷的,趕緊告訴一下,等太陽落山,那人就沒命了。
說完,我一路小跑回了老陳家。
進院子時,馬師傅已經在院子正中心支起了一張桌子,香爐黃紙整得挺像回事。
“小子,訊息散播出去了嗎?”
“您就擎好吧,村裡老孃們的嘴有多快,你能不知道嗎,要不然我上哪知道你和寡婦搞破鞋。”
馬師傅瞪了我一眼,隨後故弄玄虛,坐在桌子前閉眼睛念東西。
唸的是啥我不知道,感覺曲調有點像是十八摸。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門口路過的人變多了,而且還故意往院子裡看。
其實,別人家整這事,我也得看兩眼。
不到一個小時,一個爺們連推帶搡一個胖娘們,爺們罵罵咧咧,胖娘們哭哭啼啼。
一進家門,爺們二話不說,咣噹跪在地上磕頭,主家男人看懵了,問道:“亮哥,咋回事呀?”
被叫做亮哥的人起身就給胖娘們好幾個大嘴巴子,啪啪地,真他孃的響。
女人被打的嗷嗷叫。
看熱鬧的人肯定得攔著呀。
七嘴八舌中,許某人聽明白了,胖娘們有個弟弟,弟弟家有個兒子,這兒子前兩年死了。
死了沒媳婦,想配陰婚,家裡面還困難沒錢,恰好呢,這弟弟還是個木匠。
也他孃的不知道從哪整來了邪術,用槐樹刻個一人多高的假人,可缺貼身衣物。
胖老孃們心疼侄子,就來老陳家偷了。
那個亮哥應該是不知道,打媳婦真是往死了打啊,看得我許某人肉疼。
主家男人聽明白了怎麼回事,也沒說什麼,招呼了一聲,整兩臺四輪子車浩浩蕩蕩往胖娘們孃家村裡走。
別說四輪子拉人違法,在零幾年的東北農村,交警要是攔這種車,捱上倆大耳瓜子都沒處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