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潘玉紅,想到了潘玉紅離開之前那段日子的溫暖與美好,只覺得好想她,好想睡在她的懷裡,因為那樣才能睡的更舒服更踏實。
這個該死的夢很長,那該死的夢魘一直纏繞著他,他想要醒來,卻在無數次嘗試之後發現根本睜不開眼。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躺在了潘玉紅的懷裡,睡的很安詳,然而突如其來的痛苦聲驚擾了他的睡眠,睜眼看時,竟發現潘玉紅躺在血泊中,一臉絕望的向他伸出了手,眼神之中滿是渴望與無助。
於是他醒了過來,然而卻又陷入了另一個夢境之中。在那個夢裡,他看見了白衣飄飄的慕容。
慕容一臉冷漠,如仙子臨塵,出塵脫俗,令天下男人為之傾倒。
他看見了慕容,驚喜的跑過去大聲叫喚著慕容的名字,慕容終於看見了他,卻是一臉冷漠與高傲,向後退去。
趙子龍心急如焚,大喊大叫的追了上去。
慕容冷冷的看著他,向後退的更快,無論趙子龍怎麼努力都追不上,只能看見慕容的身影越來越是模糊,最終化作一道虛幻,消失在夢境之中。
……
屠神靜靜的坐在山崗上的茅棚中守了七天七夜。
起初三天三夜,趙子龍全身保持著極高的溫度在地上沉睡不醒,之後他體內的溫度趨於正常,只是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心生莫名忌憚的氣息。
屠神仔細的注視著趙子龍的情況,就怕他死去,所以他清楚的記得趙子龍躺著的那個山崗上一直有清風旋繞,竟是沒有停下來過。
起初的時候屠神並沒有發現這一特殊現象,直到後來趙子龍體溫恢復正常他才察覺到這一詭異現象。
這裡山風很多,並不奇怪,然而奇就奇在山風沒有停止過,總是從四面八方吹來,趙子龍那散亂的頭髮,身旁那些新長出來的小樹苗以及野草便是風向標,最清楚的反應了他身邊的風沒有停止過。
風不停,本就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而令屠神更加百思不解的是,他所在的茅棚吹來的風偶爾會停歇。
風也會累的,累了自然便要歇一歇。
只是,趙子龍身旁的風卻不知疲倦,總是溫和的從他身旁吹拂而過,顯得那麼自然。
屠神無法理解這種現象,但卻可以肯定這種現象與趙子龍體內的特殊變化有著某種緊密的聯絡。所以他心中難掩吃驚,強大的好奇心驅使下,他將趙子龍挪到了茅中,然後他便發現後面天,不斷有風灌入茅之中。
七天之後趙子龍終於醒來,醒來之前似乎是做了一場噩夢,大汗淋漓。
屠神什麼都沒做,因為他幫不了趙子龍,知道這一切都只能靠趙子龍自己。但現在看見趙子龍醒來,他依然難掩心中喜悅,看著趙子龍說道:“你醒了……咿!”
屠神深情鉅變,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難掩心中所想,直接一手在了趙子龍的脈搏上,然後他臉上的深情變得更加吃驚,駭然望著趙子龍道:“你……你體內筋脈……”
趙子龍面色很白,加上痛苦降臨之前的那一天,他一共有七天八夜沒有吃過東西,更沒有喝過一口水,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承受巨疼折磨而流汗不止,汗水溼透了衣服,然後又幹,幹了又溼。
照說這樣的情況下趙子龍只怕早就已經脫水而亡,然而他現在只是面色略微蒼白,嘴唇稍許有些乾裂,精神狀態卻是超乎尋常的好。
“恢復了一條。”趙子龍看著屠神說道,語氣看似平靜,卻難掩喜悅。
照說趙子龍體內開闢出了三條武脈,現在只恢復了一條他應該擔心甚至傷心,然而沒有人能夠想象一個人從廢人重新站起來之後的那種心情。
即便只恢復了一條,卻也讓他擺脫了廢人的名頭。
而且,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