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袁非只得答應。
後來,袁非打聽多日,知周可仍在陝西,周可是認識自己的,因此,不敢輕舉妄動。況且這陸上龍宮又是個收集資訊最快的地方,因此,袁非選擇在這裡留下,以待更好的掌握對手,再出擊。
不想,那日去酒樓飲酒,卻又意外見到了他熟悉狄花荷包,那是三嫂親手縫製的,再看眼前這個男孩,無論年齡、長相,都與三哥秦威的孩子漫修相像,於是更是動了心,準備與他好好交流一番的。只是沒想到,竟有人要來抓他,袁非本要出手相救的,可礙於龍王的規矩,他在保住漫修的性命後,只得暫時的袖手旁觀。
唯一的辦法就是出了陸上龍宮的地界再救人,這樣既不違反龍王的規矩,又能達成自己的目的。於是,袁非一路跟蹤,直到出地界的一霎那,才猛然出手救人。
而他救下的孩子,也正是其預想到的秦威的兒子秦漫修。只不過,漫修身上的穿骨鎖鏈和條條傷痕深深了袁非的眼睛。他沒想到,一別十幾年,恍如隔世。再重逢,竟會是這個樣子。一時間,內疚,憤恨,後悔,都湧上了心頭。
“現在天色已晚,明日,咱們再往深處走走,那裡有我來時發現的一個廢棄的小屋。就算這裡已是大宋的地界,他們要在崇山峻嶺中找到想要的人,恐怕也得費一番周折。”
次日,眾人在袁非的帶領下,逐步往深山裡走去,直到出現一個茅草屋。茅草屋旁一還有一個較新的墳頭。
“是這屋子原主人的,我來時就見一堆白骨了。想死後總是入土為安為好,便將其葬於此處了。”
隨袁非進屋後,發現屋內的設施簡簡單單,上面則都佈滿了灰塵,令漫修驚訝的是,房間的正中央,一個佛像前,擺放著一個長長的盒子。開啟來看,是一把古琴。與他處不同,雖然古琴也經歷了年代的洗禮,但琴身通體儲存完好無損,甚至沒有一點灰塵,可見這房屋原來的主人絕對是個愛琴之人,不然不會儲存的這樣仔細,供奉的這樣虔誠了。
“留與有緣人!”漫修情不自禁的將古琴拿起端詳,竟意外發現了琴下壓的一張紙條。看來是這隱居之人自知命不久矣,便留條離世。
自從七歲與父母親生離死別之後,經歷了無數,卻終能再見何金蘭與袁非叔叔,可見緣,妙不可言。漫修看著那微微發黃的紙條上寫著的“有緣人”的字樣,不禁微微一笑。
接下來的日子,袁非用十幾年的內力幫漫修取出了穿骨的鎖鏈,又與牧峰日日上山採藥,牧蘭之則是天天熬藥,照顧漫修。整整三個月,漫修才算從疼痛中完全恢復了健康。而緊接著他要面對的,便是更大帝痛。因為,袁非發誓要代替秦威,好好的培養他的兒子,而培養的方式,便是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半年過去了,一年過去了……在袁非的指導下,漫修的功夫較之前可謂是天壤之別。可就是這樣,也遠遠沒有達到袁非預期的效果。有時,連袁非也不得不承認,漫修練武的資質確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較差。每次打拳,總不似他彈琴來的那般得心應手。但袁非還是不厭其煩的教著,因為,漫修也是他的希望,是他現在為止能為秦威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這一日,牧峰爬到樹上摘果子,一邊摘還一邊嘟嘟囔囔,“唉,什麼果子長這麼高,到底是讓人吃還是不讓人吃啊!”
“牧堂主,我來吧!”下面,就見漫修向上張望著道。
“哼,我摘不到你就能摘到啊!別忘了,我可是聖手,是神偷!”
漫修笑笑沒答話,只是當即迅速的爬上了樹,沒幾下便到了樹頂處。
“說吧,要哪一個?”
牧峰的口張開後久久沒有合攏。
“你……才練了一年,功夫就這麼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