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明顯。
他不指望這個男人會幫自己,但是,他無法容許範木林以“娘”這個字來回答他的問題。而,這個男人似乎就是為了揭自己的疤,特意的這樣回答自己。
“哦?小玉,看來杉兒,不願意認你呢。”範木林眼裡的玩味更沉,這個反應很好,很好。
“不……不用,杉……你喚我玉姨便是。”趙玉琉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中唯一的想法便是把當年的事情查個清楚,為何這個野小子還活在這個世上?“老爺,我覺得有些不適,先退下了。”恭了個伸,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行離去的好。
最後看了眼範沐杉,趙玉琉轉身離去。
範木林也未做挽留。
“帶我去見師父。”待趙玉琉那扭動的腰肢完全的消失在視野後,範沐杉打破了一直絞持著的氣氛。
“你師父已經死了。”範木林眼角的笑意已經不在,而是一層深深的陰霾。轉過身,起步向書房走去。
“我不信!”堅定的聲音在範木林的身後響起。
“哦?不信?那就帶著你的這些幻想繼續活下去吧……那樣,你或許還夠讓我早點對你失去興趣,怎麼樣?”範木林停下腳步,背對著範沐杉,話語裡的嘲諷盡顯。
其實煥文公主到底死了還是沒死,宮中的爭議頗多。
當日“百花殿”裡鮮血染滿了個宮殿,那些血,範木林注意過,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動物的血液,而是真真實實的人的血。
但是,煥文公主的屍首消失了。也可以說,一開始就沒有屍體。
所以,皇帝震怒,眾說風雲,而範木林則鑽了空子回府。
範木林很清楚,若是煥文公主真的死了,那麼那個大牢中的王子不會那麼平靜。而若是公主沒死,經過他三日的秘密尋找卻毫無蹤跡,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公主還在皇都,而且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近到,只要他一有所舉動,公主就能做出判斷,來抹掉自己出現的痕跡。
還有,公主的身邊,定是有另一人或是許多人的幫助。
如果,繼續讓煥文拖著時間,大概不出五日,大牢中的王子也會因為同種原因,離奇消失不見。
最後就只剩下一個問題,她最終的目標是什麼?
“這不僅僅是我的幻想吧,你不也是怎麼想的?”走到範木林的面前,範沐杉抬著頭,看向那個男人的眼裡。
那裡面陰沉的可怕,彷彿有無數的暗湧的波濤在席捲著自己,一條惡龍呼之欲出。
“杉兒,你知不知道,每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別人時,能生生的勾起他們的慾望?”範木林微微靠前,唇剛好貼在範沐杉的耳邊,溫暖的呵氣,曖昧的語調,□裸的慾念。
“滾!——”推開範木林,範沐杉反射性的向後一跳,有些驚恐,卻兇狠道,“只知道會發情的狗!”
其實,很多時候一隻貓與一隻狗的組合,也是一種絕配,就像此刻。
貓炸毛,狗發情。
其實,狗發情的時候,多半是會死皮賴臉的貼著貓,範木林便是這樣。
範沐杉的反應早在範木林的算計之中,他依舊欣賞的看著少年臉上五色斑斕的有趣表情。
看的高興了,又貼上身去,一句話,打斷了貓的繼續僵硬。
“你……難道只關心你的師父?”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範沐杉快速的轉動,突然,那條弦“嘭”得一聲,斷了。
“小夏!你怎麼他了?”範沐杉伸手,抓住範木林的領口,把那張臉扯的離自己更近,焦急,煩躁,痛恨,一時間都湧了上來。
其實,師父是沒有弟弟重要的,不是嗎?
怎麼能忘了娘唯一給自己留下的東西?怎麼能忘了,自己唯一能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