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內,身穿喜服的鄔楹面色驚恐,對一邊的胡燕道:“老祖為什麼來了?”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怕你動了真心,特意來給你一點警告吧!”胡燕撇了撇嘴,有些無奈道:“我說你也是,不過是一個武功強點的凡人而已,即便他氣血衝宵,被你迷住不也是一樣的毫無還手之力嗎?這麼久都不動手,你真的想和他共度一生了?”
“不一樣的,君子食色,取之有道,他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逾禮行事,所以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鄔楹搖了搖頭,面色黯淡了下來。
老祖出手,林千鈞必死無疑也就罷了,她還分不到好處,這樣一來,她既擔了因果,回頭說不定還得被嚴厲責罰。
“正人君子”胡燕嘆了口氣,對鄔楹說道:“時辰到了,出去吧,不要讓老祖生氣了,儘可能把事情做得好看一點吧。”
鄔楹聞言,將頭頂紅蓋頭蓋下,一如那晚透過山崖縫隙第一次見林千鈞之時,穿著紅衣去正堂與林千鈞進行了會面。
兩人相聚,雖隔著紅蓋頭,但鄔楹也能感受到林千鈞散發的喜意。
她能感受到,林千鈞是真的動了心。
“既然來了,那便行禮吧。”鄔萬三和胡燕端坐高堂,對邊上的司禮點頭,讓他開始主持婚禮。
那司禮見狀,當即高聲道:“行禮,祭拜天地”
禮畢,鄔楹被送入洞房,而林千鈞則留下與一眾來客飲酒赴宴,場面好不熱鬧。
林千鈞氣血渾厚,體質強大,即便不用真元化解這點酒精也醉不倒他,反倒是許多賓客喝多了酒,直接露出了狐狸尾巴。
字面意義上的狐狸尾巴。
不過林千鈞也裝作沒看到,露出一副迷糊的樣子,好似自己已經徹底喝醉了一般。
時至深夜,酒席散去,林千鈞被侍從送進洞房。
他一進房間,便恢復精神,邁步來到了床邊坐著的鄔楹身邊。
“他們還真以為我醉了呢,我習武多年,這點酒怎麼可能讓我喝醉?”林千鈞一邊喃喃著,一邊伸手掀開了鄔楹的紅蓋頭,此時,一副精緻的面容顯現在他的眼前,即便是林千鈞這種見過無數美女的人都楞了一下。
這張臉顯然不是此前鄔楹的那副面容,至多和那張臉有四分相似,這絕對不是化妝能做到的。
也就是說,這是鄔楹的真面目嗎?
可為什麼她要展露真顏呢?
林千鈞想不通,索性繼續演下去,他嘆到:“娘子,你好美!!”
鄔楹聞聲,目光停留在了林千鈞的臉上,她道:“是嗎?”
“是啊,簡直和白日不像是一個人了,看來我多少還是醉了。”林千鈞搖了搖頭,走到一邊的桌上到了兩杯酒,遞給了鄔楹一杯道:“娘子,合巹酒。”
鄔楹雙手接過酒杯,看著林千鈞目不轉睛,緩緩的將手臂與林千鈞纏繞在了一起。
對飲的瞬間,她卻停了下來。
林千鈞飲完酒,見她沒有喝,有些疑惑道:“娘子?”
鄔楹此時內心情緒變換不定,當失去了利益的衡量之後,她似乎也開始思考林千鈞的好了。
試想一下,哪位女子能抵擋得住一個亞撒西的暖男呢?
更何況是一個從來沒有真正經歷過情愛的單純精怪。
終於,鄔楹眼眸中泛起一絲淚光,她對林千鈞小聲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林千鈞滿是不解道。
“我不是人,我爹他們也不是,從最開始,我就是騙你的。”鄔楹收回握著酒杯的手,一邊流淚,一邊道:“你氣血沖霄,精氣神充盈遠超凡人,你的精血,對我等異類的修行大有好處,故此,我從最開始就是打算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