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一聽到就覺得害羞,如今漸漸習慣了。雖然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卻也沒有剛開始那般的害臊了。
姜月給自家兒子喂完了奶,便見碧璽走了進來,道:“娘娘,國師來了。”
她同國師的關係,自然也沒有瞞著身邊的丫鬟——她們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讓她們知道也無妨。姜月想起那一日她與哥哥鬧僵,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想著什麼時候去看看哥哥,畢竟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這次楚慎順利登基,哥哥的支援也起了極大的作用,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應該感謝他的。
姜月將懷中的兒子抱給了薛嬤嬤,然後整理了一下衣裳出去見她家哥哥。
司淵一襲白袍卓然而立,寬大的袖口處繡著精緻的紋理,只是這身袍子,在這寒冷的冬日,看起來顯得有些單薄。他那一頭烏髮用白玉冠固定,髮絲一絲不苟,俊朗的臉龐沒有多餘的表情,就這般靜靜立著,便讓人陡然生出一股敬意。
聽到腳步聲,司淵轉身。
他看著一襲華麗宮裝,頭戴精緻步搖,妝容精緻的妹妹,這才眸色稍顯柔和。他看了一眼,然後恭敬的準備行禮。姜月瞧著,忙迎來上去,衝著自家哥哥道:“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如今你已貴為皇后,我自當行禮。”司淵道。
姜月道:“莫不是哥哥還在生阿月的氣?”之後讓他落坐,她也毫無架子,如尋常兄妹一般坐於他的身側,垂了垂眸,又開口道,“那日我擔心衍之哥哥,所以言辭有些過了,哥哥可別生阿月的氣。”
司淵看向她,沒有說什麼話。
她這個妹妹,雖然當了皇后,卻還是這般的脾氣,想來楚慎也沒有用宮規約束她。這事兒也不知是好是壞。他自然想著他這妹妹無憂無慮,可是這畢竟是大曜的後宮,若是再沒有一些提防人心的念頭,恐怕以後是要吃虧的,不過……也虧得楚慎如此護她。
那日她的話,雖然有些過了。可說起來確實字字屬實,楚慎在她的身邊照顧了這麼多年,他這個當哥哥的,倒是半分關心都沒有。
如此,他又有什麼資格命令楚慎要一心一意待他這妹妹。
“我自然沒有生氣,只是想來看看,你在這宮裡可還住得習慣。”司淵問道,面上的確瞧不出半分的慍怒。
聽司淵這般的語氣,姜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笑吟吟道:“哥哥你放心好了,衍之哥哥待我極好,昭陽宮的宮人個個都是忠心不二的,而且……我可是皇后,誰人敢欺負我?”
姜月的話雖然幼稚,可是說得卻極對。司淵自然知道,如今這大曜,沒有一個人敢欺負他這妹妹。之前在朝堂之上,那些個官員數次提起皇上納妃一事,直到前幾日,皇上大怒,之後再也無人敢提此事。自古帝王家就算有專寵一人的事情,也不可能虛設後宮,楚慎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實屬難得。
“如此便好,下月我便要離開大曜,遊歷各國,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司淵說出今日來看妹妹的目的。
“哥哥你要走?”姜月一聽可急得不得了,她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一個親人,怎麼要走了呢?而且,如今楚慎的地位剛剛穩固,朝堂上還有好些事情好處理,哥哥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走了。至於這遊歷各國,上次宣寧同顧意琛才剛回來不久,如今怎麼輪到哥哥了?
“嗯。”司淵點了點頭,安撫道,“這國師之位,有子毓在,你也不必擔心。子毓是皇上的好友,又是我得意的徒兒,自然會對皇上忠心不二。”
子毓是顧意琛的字,而自打宣寧和顧意琛回來之後,兩人的關係好像近了不少。雖說宣寧曾經痴迷她這哥哥,但如今早就已經走了出來,更是接納了顧意琛。想來,也是一件好事。楚慎還說,等宣寧的孝期過了,再替他倆安排賜婚。
雖說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