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了。”
“那只是藉口而已。”
不知怎麼的,驁政就憤怒起來,將手上的菸頭擰滅扔進了旁側的菸灰缸裡。
“不要用這種小孩都不相信的伎倆,我不會相信,當年,你們兩個那麼要好,好到要私奔的地步。”
櫻諾冷笑著退了一步,她看著盛怒如一隻野豹的驁政,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訴說她與驁煌的一切。
“是……我是愛他,可是……我……我是真失憶了。”
她是真記不得從前,五年前的爆炸案,如果不是驁政扮成驁煌的模樣來喚醒她蟄伏在心裡深處的記憶,她根本不可能還記得起來。
“失憶的人並不代表對以前什麼都不記得,我諮詢過你的主治醫生,谷櫻諾,你只是在逃避而已,我忍容你已經夠久的了,你與驁煌在一起的最後一段時間裡,你說你要吃宵夜,而我那傻弟弟就跑去廚房為你做夜宵,然後,他在廚房聽到了爆炸聲,他跑進屋子,你急得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他進去時,你手裡持著一把槍,你把他當成是了攻擊你的敵人,你錯手殺了他。”
他的神情變得凜冽,如天邊飄降的雪花,讓櫻諾冷入腑肺。
他追問著,咆哮著,一拳擊在了辦公桌案上,審訊時做的筆記被拍到了桌下,而他繼續嘶吼著:“你就是殺害驁煌的罪虧禍首,我設計了這麼多,目的就是要將你送進這裡。”
“不……不。”櫻諾猛烈搖著頭,她記不起了,心中一片零亂,可是,她覺得自己不可能是殺驁煌的兇手,她不是,她不可能殺了驁煌,她是愛驁煌的。
“你錯殺了他,怕承擔責任,更怕面對現實,所以,你怕那曾經發生的恐怖一幕藏在心底,打算一輩子爛到底,所以,你自殺封存了自己所有的記憶,驁煌屍骨未寒,你卻逍遙法外,還嫁給了鬱梵為妻,瀟灑地過著安逸的日子,谷櫻諾,血債血償就是你的命。”
他是咬牙切齒吼出來的,那一刻,他的眼眶紅了。
看得出來,他有多麼在乎他的弟弟,驁煌,可是,她也愛驁煌啊。
驁煌不是她殺的,她不可能殺了驁煌,櫻諾喉頭一陣緊縮,他衝著她嘶吼完,像是一隻負傷的野獸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他要去無人的角落啃舔自己的傷口。
大義滅親,拘捕了她,也狠狠地傷了自己。
一切風中零亂了,凌雲宵是她失散多年的親生母親,毀了容,又整了容,一直就與她們呆在同一座城市城,呼吸著同一片天空的空氣,來一個抵死不認親,驁煌明明死了,這段往事卻被驁政刻意隱藏,他扮成驁煌的模樣接近她,與她在一起,只不過是想追查弟弟死去的元兇而已,而昔日他對她的好,溫柔,甜言蜜語全都裝出來的,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不過,也好,至少,在這場遊戲中,她並沒有失心,*了一次,就算是被狗咬一次好了。
谷天鵬最近一段時間老犯頭痛,谷馨予指尖拎了一張報紙,有意竄進了外公的領地,將刊有谷櫻諾五年前殺害驁煌的訊息報紙扔到了老爺子面前。
“外公,自從你就一直偏袒她,現在,你看到了吧,她是一個殺人兇手啊,真不敢想像,她居然潛藏在鬱家整整五年,鬱梵,那頭笨驢,居然娶了一個殺人犯老婆,跟我過還不樂呢。”
谷天鵬臉色青了,他拿起報紙仔細閱讀,頓時,氣得鼻孔歪咧,大掌拍向了桌子。
吼聲如雷:“芬芳,備車。”
如雷貫耳的吼聲嚇壞了一屋子谷家的傭人,谷芬芳心急火燎地奔上樓,咋呼著:“爸,你咋了?”
“備車,我要去驁家,我要找那小子算債。”
“爸,那事也不能怪人家驁家人啊,是櫻諾的確殺了人嘛。”
谷芬芳看到新聞高興了半晌,大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