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思笑道:“讓讓那些晚生後輩去表演吧,我們今日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是來出風頭的”,白叢熙呵呵一笑,忍了下來。
半響,卻始終沒人上前演示書法,老者淡笑道:“難道金陵人傑地靈之地,就真的沒有有才之人嗎?”,語氣中卻帶著挑釁,這話,讓那些似懂非懂的人,總算聽出點意思來了。
“小姐他在那裡耶”,扮作男書童的秋凌低聲道。
這個時候的寧雪卻一身男裝打扮,宛如丰神俊朗,玉樹臨風的公子哥一個,她笑道:“我早就看見了,就知道這樣熱鬧的場面肯定少不了他”。
老者見還是沒人上前演示,一臉失望道:“看來金陵也不過如此,將我的字表在大門外,低聲在胡來耳邊說了一通”。
胡來一臉難色,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朗聲對著大廳眾人道:“三日之內,有人能讓這位老先生心服口服的話,本店贈送黃金百兩”,這話一出口當場眾人譁然。
白叢熙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今日再不出手,我們金陵的面子都要丟光了”,趙三思按住白叢熙,手指遠處一指:“你看那邊”。
待白叢熙往易寒所做方向望去,哈哈笑了起來,“有他在就不用我們二老獻醜了,這書法講究意境天成,我此刻心情浮躁,也寫不出什麼好字來,他多才多藝,卻不知在書法造詣上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秋凌道:“小姐,你看他會寫嗎?”
寧雪一臉淡然,“我也不知道,看他貪不貪吃咯”。
秋凌道:“小姐,我肚子餓了,要不你去寫吧,煞煞那老頭威風,我們也可以吃一頓”,寧雪淡淡一笑,“不行,我一寫,我的身份就暴露了,我可不想引人矚目”。
見沒人上前,老者揮了揮衣袖,一臉傲然離場而去。胡來上前緩和氣氛道:“各位不要見怪,我們這位老先生脾氣就是這樣,本來他慕名金陵,特地前來,不能以文會友,難免不喜,各位富有才識的公子們,以後可以在一樓後院找我們這位老先生討教一番”。
白叢熙訝道:“沒想到他竟這麼沉得住氣”,趙三思卻笑道:“有欲而為,又怎麼能心靜如水,又怎麼能寫出平和自然的書法來呢?就算寫出來也落得下乘,這就是我不讓你上去的原因,你若上去才真正丟了我們金陵的名聲,堂堂金陵書院的院長輸在一個無名老者之下,豈不自毀名聲”。
趙三思又道:“他不寫,倒也出乎我的意料,難得啊,年紀輕輕卻不愛爭強好勝,無欲則剛,這個道理不知他是否已經懂的”。
趙三思卻是太高估易寒了,什麼無欲則剛,這麼深奧的東西他從來沒有領悟過,他只知道自己貪色卻不貪吃,又不是三天沒吃飯,犯不著跟那老頭一般計較,若說要逞威風,卻沒有這個必要,他已經夠威風了,村裡那些頗有姿色的女子見了他不聞風喪膽,這難道還不夠威風,他自認自己是個俗人,但俗中有雅,中庸這本書可不是白讀的。
二樓一處隱蔽角落裡,站著兩個男子,正是寧劍與寧相,寧劍低聲道:“大小姐在下面”。
寧相淡道:“她只要不找我麻煩,我管她去那裡”。
寧劍一臉恭敬詢問道:“那我要不要去知會一聲,請大小姐來與你相聚呢?”。
“不”,寧相揮袖走入房間。
易寒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到街口,突然看見寧雪家的圍牆處,有兩個白衣男子鬼鬼祟祟,在牆角下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易寒經常幹這種事,就是看不慣別的男人幹這種事,小子,賊逮賊,算你今日倒黴,不該意圖窺視我的意中人。
角落處有幾塊搬來的磚頭,疊在一起,那個高一點的男子站在磚頭之上,磚頭搖搖晃晃的,她手捉強角,穩住自己身子,正吃力的往牆上爬去。
易寒頓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