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是他娘子又何奇之有。
易寒盼不得墨蘭早點離開,有意問道:“墨蘭姐,剛剛看你神色匆匆,莫非有事”。
墨蘭恍然大悟,道:“我還有事,這就分別了吧”。
易寒露出喜色道:“那就不耽誤墨蘭姐的時間了”。
墨蘭轉身剛要離開,傅櫻檸卻出聲問道:“我剛剛與相公聽到這邊有琴聲傳來,姐姐可知從那間廂房傳來”。
墨蘭微微一笑,道:“我如何不知,剛剛便是我家小姐在奏琴”。
易寒聞言大吃一驚,當日在莫愁湖畔與他合奏的居然是玄觀卻不是寧雪,如此說來,寧雪卻並不在這裡,心中失望,同時對李玄觀也暗暗讚賞,真不虧為奇女子,玄觀為何能與自己合奏出那樣情意綿綿的曲子。
傅櫻檸卻不自覺道:“可是李家姐姐”,爺爺與李毅將軍還是有些交情,素聞李家之女,李玄觀乃當世奇女子,仰慕已久而不得見,今日偶遇,卻忍不住想見上一見,完全將扮作易寒娘子的事忘在腦後。
易寒一驚,墨蘭卻是一愕,易寒捉住傅櫻檸的手隱隱在她手心擰了一下,希望她清醒一點,莫要多話,墨蘭卻是看著傅櫻檸。
“小姐!”,一聲不適適宜的聲音傳來,易寒望去卻是傅櫻檸身邊的婢女,心中大呼完蛋啦,墨蘭也將注意力轉移到朝她們走來的婢女。
那婢女走進幾步,待看見傅櫻檸的手被一個男子牽著,猛的停下腳步,一臉驚愕不敢相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細去看,依然沒錯,驚撥出聲:“天啊,小姐,你難道被鬼迷心竅了嗎?”
墨蘭疑惑的朝易寒與傅櫻檸看去,特別在看著易寒的時候帶著銳利的眼神,易寒額露冷汗,眼珠子轉了轉,心中苦思,正思考著如何編出一個慌言來瞞天過海,可是任他狡猾機靈,這番局面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萬全之策,就算傅櫻檸有心幫他,誰會想到最後她的婢女會出來攪局。
傅櫻檸使勁朝那婢女使眼色,墨蘭卻一直在注意著她,“這位小姐,你卻不必如此,我卻也不笨”,語氣冰冷,絲毫沒有剛剛的親熱。
墨蘭冷漠的看著易寒,面無表情,不喜也不怒,可是從她眼神中投射出來的寒意讓人感覺毛骨悚然,失望,反感,憤怒,不屑,所有負面的態度都可以在她眼神之中看到。
易寒低著頭,不敢去迎著她的目光,自己的真誠卻被別人欺騙,她一定是失望傷心,一種深深地愧疚感從心底湧起,認識他的人都以為他易寒壞,卻不知道他壞的不夠徹底,一個真正壞人是不會在意這種眼神,更不會因此而心存愧疚。
墨蘭輕輕道:“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短短的一句話,語氣中的決心卻是完全將人打入深淵之中,她是個愛恨分明的女子,從這一刻開始無論易寒說什麼話她都再也不會相信了,在她心中易寒甚至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咯咯〃,不恰時宜的笑聲突然傳來,“你哄騙我就算了,誰叫人家心裡喜歡你,恨不得你,偏還要去哄騙那些純情的小姑娘,吃癟了吧,難堪了吧”。
易寒不用看就知道,是脫俗來了,卻不知道她來了多久,本來他就心煩,她又來搗亂,自己真的頭大如鬥,心一狠,來吧,都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反正破罐子破摔。
脫俗坐在樹枝之上,笑臉盈盈,雙腳像個小姑娘一般調皮的晃了晃,笑嘻嘻道:“我剛進這無相寺,就聞到你身上那股壞透了的味道,還真讓我給找著了,本來人家都不知道你這麼會編謊話的,這麼看來,以後我的防著點,免得傻傻就被你的甜言蜜語給騙了”。
對於脫俗不留情面的奚落,易寒沒好氣道:“你好好呆在家裡的,來這裡幹什麼”。
脫俗冷哼一聲,“我若呆在家裡,便不會知道你瞞著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