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瑜道:“就算說不出口,我們卻也不能背信,再說那趙檀慎年輕有為,年紀輕輕已是一方英雄”。
老夫人嘆道:“其實我更傾向於易將軍這門親事,英雄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成為一堆白骨,我只想明瑤快快樂樂的度過這幾年,而非與你們一般落得如此淒涼的結局”。
此話一出,在場諸位夫人深有感觸,他們的夫君不是年輕有為,一方英雄,現如今卻天人兩隔,長思而不能見,這種悽楚只有遭遇過的人才能深有感觸。
老夫人道:“想那易將軍治兵嚴謹,他的孫子想必也是個溫文爾雅知書守禮的公子”,淡淡的一番話已經隱隱表達自己的傾向,在座眾人豈能不明。
二夫人突然道:“要不要問問明瑤的意思,她個性執著,凡事有主見”,朝吳天瑜看去,“再說了,與那趙家兒郎也常有書信往來”。
老夫人沒有回話,反而朝七夫人華柔望去,“華柔,這易將軍的孫子是你表哥,你對他的印象怎麼樣”。
華柔俏臉突然一紅,眾人知道她性格內向,天性易羞,卻也沒有多餘的想法,華柔腦子裡回憶起那個只見過一面的表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只有十來歲卻被那個調皮的表哥拐到一個無人煙的地方扒光褲子,在冰天雪地中凍的臀兒通紅,自從這一次她就視自己這個表哥如妖魔鬼怪,恨不得遠遠躲開他,每次要去易家串親時,她都堅決不去,至此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華柔弱弱道:“我只見過他一面,他有些調皮”。
“哦,那時候他多大了”,老夫人饒有興趣的問道。
華柔沉吟道:“大概十二三歲吧”。
老夫人笑道:“我還以為他是一個不夠穩重的人,十二三的人,童心未泯,有些活力調皮也是難免”。
華柔卻感覺那個表哥當時看著自己的眼神不是童心未泯,好像是一種戲弄,就像成熟男子遇到貌美如花的女子,恨不得把她們內心的羞恥都勾引出來,滿足男子的那種成就感,不過他也不是很壞,就在自己哭的稀裡糊塗的時候,他出現了,她不記得當時怎麼怎麼會讓他替自己穿上褲子,她只知道不停的罵他,不停的打他,他卻依然一臉微笑,現在想來那微笑是那麼溫柔,那麼溫馨,當時是討厭他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已恨意消逝,哎呀,我怎麼可以這麼胡思亂想,慌忙將表哥的影子揮出腦海。
吳天瑜問道:“婆婆,這易將軍什麼時候向我們家明瑤提的親”。
老夫人道:“昨日書函剛剛送到我手中,說是半個月後要親自登門拜訪,如此誠懇,想必他是誠心誠意”。
吳天瑜剛想再說些什麼,老夫人打斷道:“暫時就先討論到這裡,易將軍行事低調,來金陵不想引起轟動,你們要守口如瓶,這段時間將府內整頓打掃一下,時刻準備歡迎他的到來,這件事情就交給天瑜你去負責了”。
在墨蘭的攙扶下往門口走去,突然回頭道:“天瑜,我想了想,你還是先去問問瑤兒的意見吧,她執著起來,連我都怕她三分”,說完臉上呵呵露出溺愛的笑容,滿臉的皺紋更加明顯,卻讓人感覺她如此慈祥。
眾人明白這個“怕”字的涵義,那是一種深深的疼愛。
老夫人走後,眾人絡繹離開,喬夢真見大廳安靜起來,再也忍耐不住,嘴角溜出一絲誘人的呻。吟,林若煙卻還沒有離開,正朝她走去,突聞喬夢真從內心深處的一聲呻。吟,聲音雖然不大,在她心中卻不亞於一聲驚雷,心中也升起了一陣擔憂,姐姐竟痛苦如斯。
再無旁人,林若煙關切呼道:“姐姐,你沒事吧,我扶你回去吧”,朝安安冷喝道:“安安,你家夫人如此,你怎麼無動於衷”。
安安卻是有苦難言,她早就發現夫人有些怪異,剛剛大廳議事,她卻不敢有言語半句,只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