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甚至再也沒有勇氣喊出第二聲了,他無法拿著舊情讓脫俗置身於進退兩難的地步,易寒呆呆的看著她,她依然還是這麼飄逸瀟灑,只是為何卻一直崩著臉呢,那往日嘻嘻俏皮的模樣已然看不出半點來,是自己讓她如此傷心,又如此痛恨男人嗎?卻笑了笑,自己都要死了,還掛念這麼多幹什麼,她開心或不開心自己已經不知道了,可是他的心裡依然在意。
脫俗威風凜凜,自從她加入戰局之後,雙方優劣已經發生了轉變,她的眼中只有眼前這兩個對手,甚至沒有注意到易寒。
葉白衣與西門無言一臉堅毅,他們依然在抵抗著,繼續等待著,只要自己不死,對方露出一絲破綻,他們立即能取人性命,破了這個陣法,可是他們能看到破綻,卻沒有能力擊潰,她們相互照應的很好,破綻稍顯即逝,快的連他們都還沒有出手,就錯失機會,好像在腦門上靈光一閃,根本沒有存在過。
可葉白衣與西門無言依然在等待著,只要他們不死,可以等個三天三夜。
脫俗突然一劍朝一直被兩人保護的易寒刺去,這一劍躲無可躲,葉白衣與西門無言同時擋在了易寒的前面,希望用自己的身體來抵擋這一劍,可惜的是他們同時這樣做了,他們兩人之間產生了一道空隙,脫俗劍從空隙而過,劍直接朝他心臟刺去,當她看見自己所要殺之人的容貌時,劍勢卻生生換了個位置,刺中了易寒的肩膀,鮮血從他肩膀留了出來,脫俗整個人呆滯,不自覺的鬆開了手上的劍,叮噹一聲,在兩人之間是那麼的悅耳響亮。
脫俗看著這個內心恨他到極點的男子,他的眼神依然更以前一樣溫柔充滿溺愛,她想撿起劍,閉上眼睛狠狠的插入他的胸口,可是她的內心卻暖呼呼的,充滿了柔情蜜意,若說世界有哪個男子,她無法痛下殺手,就是眼前這一個,她恨易寒遠甚於其他男子,可是她依然沒有勇氣殺害他,當那把劍刺在他肩膀的時候,脫俗感覺比刺在心頭還要疼痛百倍,她的心碎成一塊塊,為之黯然神傷。
易寒顯得有些陌生尷尬道:“你一直過的很不開心嗎?”
脫俗一動不動,閉著眼睛,淚水悄悄滑過她皎潔的雙頰,一雙手掌輕輕的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她依然一動不動,緊緊咬著嘴唇,睫毛輕輕顫抖,這是激動到何種程度,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眾人呆滯的看著這一幕,這個師姐要殺的人,卻替著師姐擦著眼淚,在這一刻她們明白了,這個男子就是拋棄師姐,讓師姐悲痛欲絕的人,師姐恨之入骨,可是又日日夜夜思念的人。
男女之情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恨的如此之深,又在他面前變得如此安靜依人。
脫俗抽泣著,淚水流個不停,易寒也似乎永遠擦不乾淨。
她一個冷冰冰的字眼也說不出口,過了好久好久,才艱難吐出一言,“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易寒輕輕的將她摟住,脫俗小鳥依人的將螓首靠在他的肩膀的之上,易寒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脫俗聽到他的聲音,突然把易寒推開,“你跟你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不要碰我”。
這一下卻觸到了易寒肩膀上的傷口,易寒眉頭一皺,脫俗緊張的踏了一步,又生生的停了下來,背過身去,心裡一直告訴自己,已經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他的死活苦痛與自己沒有聯絡,儘管如此,心頭依然難以壓抑刺刺的痛。
易寒有些扭捏吞吐道:“我其實”他卻無法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
脫俗旋即轉過身來,凝視著他,眼神中帶著期盼,心裡暗暗鼓勵易寒把話說下去,卻一言不發。
易寒自嘲笑了笑,一臉尷尬,“對不起”,他明知道這三個字出口要壞事,可是現在的他只能說出這三個字來,虛偽也好,無情也好,這種情可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