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至於其他的事情,他無需理會”。
易寒關切問道:“卻是為何?”
馮姓女子笑道:“家門中落,先爺的那些久交也不再登門,家中貧困交加,家母又積愁成疾,臥病在床,弟弟看著日子越發難過,便有讀書無用,還不如出外幹活補貼家用的念頭,經我一勸,他也變循規蹈矩,一心讀書”。
易寒問道:“你弟弟年紀幾何,是否有功名在身”。
“剛好二十,三次考試均名落中山”,說完之後又道:“他之才學雖不是狀元之才,卻也不至於連功名也沒有,想必是我馮家一門汙點,朝廷不敢任用”。
易寒笑道:“所以你就在這碧雲寺賣著你自己親手刺的花繡補貼家用。”
女子羞澀一笑,“有辱家門,卻也不敢讓家裡人知道。”
易寒朝她纖細的手指看去,只見指心點點針刺之傷,再觀她眼眶深陷,神態疲憊,定是經常熬到深夜,勞累過度,心中如此賢良淑德的女子,真是讓人疼愛,卻笑道:“想必你的弟弟已經知道此事,被你所感動,所以他才會繼續那條走不通的路”。
女子驚訝道:“先生這話什麼意思,為何說那是一條走不通的路?”她也顧不上弟弟已經獲悉此事,卻挑重點的問。
易寒淡道:“官場潛規,就算如何高才,若沒有貴人保薦,確實難以出人頭地”。
女子忙問道:“那先生快幫我算一算貴人在那裡?”
易寒啞然失笑,卻道:“小姐,我只是替人看攤子的,連幫人家解籤文的都不算,又如何有這等本事,再說了算命一事,素來虛無縹緲,不可全然盡信”。
女子將籃子放下,說道:“請先生幫我照看一下,我再去求一簽,請先生一解”,說著匆匆離開。
易寒阻攔不及,望著她的背影嘆息一聲,“既是如此誠心,若是佛祖不靈,豈不是連信心也沒有了”,說著卻開始檢視籃內那做工精細的刺繡,果真是心靈手巧的好閨女,翻閱了一會挑了幾條,打算贈送給別人。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影子,易寒抬頭,卻大吃一驚,乃是恢復男裝打扮,風度翩翩的寧霜。
只見寧霜微笑道:“易先生,為我解一簽可否”。
易寒嚴肅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寧霜從袖中拿出籤文,淡道:“我非但知道你在這裡,我還知道你先前去過六扇門”。
易寒冷聲道:“為什麼跟蹤我?”
寧霜笑道:“明的你知道,暗的你卻不知道,我生怕你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殺了,所以就想暗中保護你咯”。
不管這話是真是假,卻讓人聽了受用,語氣暖和了許多,“我連六扇門都進的去,又有誰能夠殺我”。
寧霜微笑道:“六扇門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保護你,我一點也不放心他們”。
易寒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寧霜道:“我在京城開了一間同福樓的酒店,他們卻老來找我彆扭,還偷偷亂闖,這不,有一個人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易寒問道:“你把他給殺了?”
寧霜嫣然笑道:“六扇門的人我哪裡敢殺啊,只是在裡面餓了兩天兩夜,連口水都喝不上,嘖嘖,別提多可憐了,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易寒突然捉住她的手,嚴肅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寧霜任他捉著,也不掙扎,淡淡道:“你應該問一問,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當我是善民,好欺負麼,誰敢來惹我,我都不會客氣”。
易寒冷道:“你不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們豈會去找你麻煩”。
寧霜放聲笑道:“易先生,你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比我要多”。
易寒也不解釋,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