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妙瀚率領大軍攻打京師是有目的性的,逼迫大東國軍隊南撤,而他就可以將重心轉移到剛剛佔領的地盤,慢慢的一步步將大東國給蠶食,而讓敵人沒有一點機會。
不是北敖懼怕大東國南面的軍隊勢力,也不是北敖不想一舉追殺消滅鎮北軍這支心腹大患,而是時機未到,大東國疆土遼闊,地形複雜多變,在這種環境下,很多時候並不像在草原之以兵鋒優劣見高下,多了太多的變數了,當然敵人主動來攻,也是北敖樂意見到的事情,畢竟此刻他們是佔據城關要塞的一方,待敵人強攻不下,兵疲力耗之時,反攻之,勝勢明顯。
妙瀚其實並不著急佔據京師,大東國朝廷天子偕文武百官已經撤退,京師其實只是一座空城,南面的土地還掌握在大東國各方勢力的手中,就算佔據了京師,大東國還是要渡河作戰,渡江作戰,就算佔據了京城也只是多了一座城池而已,雖然能打擊大東國軍隊百姓計程車氣,但在妙瀚看來這並不重要,他所想的是在懷來此地纏戰消耗大東國的有生力量,保持一個勝敗均衡之勢,讓大東國的其他軍隊看到獲勝的希望,逐漸增援而來,他對這個民族的存亡感還是有很深的瞭解,利用對手道德傾向也是他戰勝對手的手段之一。同時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為他贏得時間,鞏固佔領的,需要大量時間和兵力鞏固的後方城關,消化殘存反抗力量為己用,此消彼長,這也是為什麼素以屠戮出名的北敖安卑這一次卻沒有做出類似屠城的事情來,而是將大量的戰俘百姓當做俘虜。
每個將領都有自己的想法,易寒知道懷來關口並不是北敖聯軍的兵鋒之銳,他所需要的是一股氣,一股讓大東國所有軍隊百姓有信心戰勝敵人的氣勢,這就極需要一場大勝,藉此將大東國各支軍隊擰做一股繩同心對抗,而不是見敵之威而逃避,自掃門庭雪,在易寒想來這一場大勝的意義遠遠比殺了多少敵人要重要許多。
妙瀚與易寒,一個信奉以勢改局,一個卻更看重果從何因,太多太多的戰役讓易寒清楚明白,不可逆轉的因由註定著結果,就算熊熊烈火遇到水也必將熄滅,水與火之間已經註定了結果,這不可逆轉,所以他需要所有人站在他的身後,與他同心,只是造化弄人,一個人的能耐終究有限,自然也需要天意來助一臂之力,他的際遇讓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有了太多太多的變數,換個擁有同樣想法的人,結果也許大不一樣,因為他是易寒,這是誰也無法替代的,就像雁門關一戰,換一個與他有著同等才能的人,也許最終結果並無法獲勝,單選一條來講,別人就無法讓林黛傲不顧一切的為鎮西軍送來糧草,甚至冒著傾家蕩產的危險為他搬來援兵。而這個男子兩者皆備,許多因素糅合在一起就成就一個人的傳奇。
西夏大軍陸續在天鎮縣匯合,當然許多部隊中間遇到了麻煩,但這並影響這支大軍最終出現在靠近懷來關口的地方,大軍的出現將迅速改變勝負難分的均衡之勢,不管妙瀚是否能獲得這個情報,他將面對西夏大軍的進攻而措手不及,此時再從後方調動軍隊來援已經來不及了,是戰是退就看他的決定了,若戰敗勢居多,若退自然難免被追擊,大量輜重糧草將淪入敵人手中,妙瀚自然可以選擇燒燬,不過結果還是一樣的,都是損失。
懷來關口地形複雜,這個地方並沒有一座堅固的城池,關鎮聯軍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地方阻擊,就是因為此處地形,山多路窄,西夏大軍並無法順暢通行,關鎮聯軍據守高地就似相當於在瓶頸口塞了一顆小石頭,這顆小石頭若不清楚,瓶子裡的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流乾淨,在這種地形北敖方面的聯軍無法發揮其機動性和衝擊力,而一旦無法堅守,也可以從容撤退,不會害怕敵人追擊,關鎮聯軍當中不乏能人,而且他們更有魄力,以不足六萬人的兵力硬撼北敖大軍鋒芒,原本五萬之數的關中三軍已剩三萬多人,而正式複名的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