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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談著談著便談到了邊關,諸人好像特意不去提及易天涯當年一敗,伍子序問道:“易先生,你乃易元帥之孫,定從他身上學到不少東西,你對雁門關有什麼看法”。
易寒一臉嚴峻道:“危矣!”
眾人微微一笑不以為意,認為他說出這般駭人聽聞的見解乃是譁眾取寵,雁門關有莊元帥坐鎮,又有明山、陡山兩道險要屏障,可以說固若金湯,十年來城關不曾破過,甚至他們認為庸關破,雁門關也不可能破,畢竟庸關所面對的是北敖、安卑兩國。
眾人的紛紛朝他看起,想知道這個易寒是真有才學還是草包一個。
易寒端正坐姿,如山穩坐,臉上笑容卻慢慢收了起來,變得特別嚴肅,眾人暗忖此子瞬間氣質變化竟如此之大,張弛有度卻也不能小看。
““戰常安,久而不知危矣,習以為常,積淤而不得知也”,十年來雁門關沒有戰事,莊元帥鎮守雁門關,西夏軍不敢來犯,只要把守明、峭二山兩處屏障,西夏大軍便無法長驅直入進攻雁門關”,眾人點了點頭,這番話跟他們想的一樣。
易寒突然壓低聲音道:“大家別忘記了,二十年前,雁門關如何被攻破,當年西夏軍便是趁我們臨時換將之際,驟然發動進攻,當時明、陡二山依然重兵把守,依然是雁門關的兩道屏障,可結果如何,西夏軍趁我軍援軍未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峭山,峭山一失,明山危機重重,我軍迅速派兵支援,雙方在明山東面展開一場大戰,一日之後,我軍雖在正面戰場戰勝敵軍,可明山因為救援不及,兵力懸殊在西夏軍的猛攻之下失守了,至此兩山失守,西夏軍進可攻退可守,雁門關岌岌可危自保不及,我軍再妄圖奪回兩山卻已經是痴人說夢了,後來的事我就不多講了,雁門關被圍一個半月,終於城中無糧,挖草根而食,眾多將士活活餓死,雁城屍橫遍野,將士無力守城終於被破城”。
易寒此番話說了出來,在場之人無不被驚出一身冷汗,好像事情真的已經發生了,氣氛頓時壓抑起來的,如此說來雁門關真是危矣,想想當年可是足足有十五萬守軍,而如今卻只不過十萬人,安逸太久,人人都把往事給忘記了。
趙節問道:“若是照你這麼說,為何十年來西夏軍不進攻雁門關呢?易先生你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易寒道:“激水之疾,至於飄石者,勢也;鷙鳥之疾,至於毀折者,節也。是故善戰者,其勢險,其節短,勢如弓弩,節如發機”,趙大人,你想一想二十年前西夏大軍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發動進攻,乃是因為西夏十年無戰火,休養生息,兵馬強盛,糧草充沛,潛伏已久,此為機勢也,同樣近十年來西夏國休養生息,國力逐漸強盛,再觀我國,三面臨敵,每年光要養活這五十萬的邊關守軍卻要費上多少人力財力,近年來苛捐雜稅,國庫空虛可見一斑,我敢大膽估計,秋收之際便是西夏軍侵犯雁門關之時,或許此刻雁門關已經戰火紛飛”。
最後一句話無疑在眾人暗起漣漪的心湖中扔下一顆大石,如此妄言卻是驚天動地,關乎國之安危。
李謂之喝道:“易先生,此乃國之大事,卻不可妄下斷言啊,你可知謠言一起,國內必將人心惶惶,後果不堪設想”。
易寒一臉失落,他也不希望這個結果,可是以他通今博古的軍事才學,一切合情合理,倘若邊關戰火燒焚,將士浴血奮戰,保家衛國,而自己卻在千里之外飲酒與一幫文士暢聊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豈不妄為熱血男兒,神情黯然,起身抱拳道:“諸位慢聊,我先離席”。
眾人見易寒突然興致索然,一臉訝異,雖覺得他話有道理,但如此大事一旦發生,他們豈能不知,心中雖有擔憂,事情還未發生卻也不去做杞人憂天的事。
趙節望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