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談完,易天涯心情愉悅,要與李毅把酒言歡,李毅說道:“天涯,不著急,這會我要過去見十一王爺和郡王爺,我晚上會設宴招待你們,到時候再喝個痛快。
天sè漸漸黑了起來,秦淮河變得更加熱鬧起來,聲樂人笑聲此起彼伏。
顧眉生慵懶得睜開眼睛,屋內一片漆黑,自我意識的像旁邊mō去,卻是空空,低聲問了一聲:“易寒,你還在嗎?”過了一會卻依然沒有人回應她,起身點燈,屋內那裡還有易寒的蹤影,嘆息一聲,若是這個男子能陪在她的身邊那該多好,可是她顧眉生卻知道這完全是不可能的,穿好衣服,修裝打扮一番走出院子,開始夜晚的酒sè生活。
卻說易寒此刻去了哪裡?自然是換了副妝容,潛入李府而去,今日這李府較之往日卻是不同,張燈結綵,燈火照耀整個府邸,處處有巡邏的人。
直到靠近玄觀閣不遠才稍微清冷了許多,可是一路上卻依然有不少府內的人掌燈走過。
今夜風清月朗,yù宇無塵,銀河瀉影月sè橫空,huāyīn滿庭側著耳朵兒聽,易寒躡著小步潛行,一路上悄悄冥冥,甚為警覺。
來到玄觀閣,似往常一樣,閣樓內亮著幾處燈火,易寒輕車熟路往玄觀那亮著燈火的閨房走去,走到房前,門是掩的,先在窗格里一望,霧帳雲屏中可見玄觀身穿一套素雅衣裳,斜臥大炕之上,一手捧書一手托腮,看的入mí。
夜闌人靜,紅盞熒熒,幃屏清清,一燈孤影搖美影,窗外淅零零的風兒吹動枝頭,沙沙作響,易寒在窗外看她眉兒淺淺、嘴兒薄薄、臉兒淡淡,那衣袖挽道肘處,lù出那yù筍長的一截粉香膩yù的藕臂,翠裙之下一雙金蓮穿著鴛繡紅鞋,體lù半襟,一縷紅sè抹xiōng透著幽情,那撒下的優雅風韻,讓人萬般思量而不能自抑,只有當她抬手翻書的時候,才打破這靜止的美態,素香塵底韻兒輕。
易寒心動,只感覺能與玄觀有這一段情便是滿足,她的風韻是那些秦淮美麗美女所沒有的,再美麗的女子也比不過此刻她這片幽情,對了,就是這股小姐深閨臥,芳郎窗外窺的味道。
碧澄澄蒼苔lù,明皎皎huā篩月影,就這樣,易寒痴痴在窗外不知看了多久,這時他不想進去打破這優雅huā解語,溫柔yù有香的美妙的氣氛,能有機會看見玄觀深閨獨坐的機會,如何肯破壞,他感覺就只是這樣看到天明也不膩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玄觀似乎看累,放下書,站了起來,突然瞥到易寒所作掛在牆上的字畫,一萬長吁短嘆,竟似有萬般愁落,便聽她yín道:“深閨徒寂寞,閒來度光yīn。燈兒明不明,夢兒醒不醒。空待月來人,難聞踏草聲”
易寒聞言,心中暗暗吃驚,玄觀在想我,心中一陣歡悅,一時衝動就要推門進去給她一個驚喜,邊聽玄觀放聲道:“沐彤,準備熱水,我要沐浴一番,準備安寢了”。
不遠處一個燈火移動過來,便聽沐彤應道:“小姐,熱水早就在燒了,一直等你看完書”。
沐彤掌燈走來,易寒忙尋找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一聽到玄觀要沐浴,xiōng口竟噗通狂跳起來,竊喜非常,這遮遮掩掩的偷窺美人出浴太讓人jī動了。
沐彤走了進去,放下燈火,走到閨房一角,拉開簾帳,映出一處磚砌的地方,內中有一個大浴桶,旁邊有一張小桌子,沐彤走到衣櫃,問道:“小姐,明天你要穿什麼衣衫。”
玄觀淡淡應了一句,“隨便”。
沐彤開啟衣櫃,只見其中香衣羅帕,抹xiōng褻kù,長裙羅衫,應有盡有。
沐彤取出一套衣衫,整齊疊放在小桌子之上,說道:“小姐,你等一會,我去取水來”。
一會之後,從那角落出散發出蒸騰的熱氣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