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為何世間能彈奏此曲之琴獨有神遊?”
而這個時候陳禹道已經無法像剛剛壓倒眾人的聲音,站在外圍的易寒等人也不知道他回答了沒有。
陶谷往易寒看去,就連林齋齋和宋文卿也好奇的朝易寒看去,這首曲子是他譜寫的,卻不明白為何別的琴一彈奏,琴絃就短了,易寒正託著柔兒坐在他的肩膀之上,讓她享受那種高處覽眾小的感覺,柔兒害怕的捉住易寒手臂,咯咯笑道:“爹爹,你可當心點哦,別把我給摔了”。
易寒笑著應道:“放心,摔到我都摔不到你”。
眾人對於他與柔兒的親密無間感覺怪異,那種溫柔溺愛是年輕男子所不具備的,正因為如此,他的身上更洋溢著一種成熟男子厚重可靠的魅力,要征服一個女子的心,首先要讓她想依靠在你身上,林齋齋突然感覺自己也很想爬到他的後背之上,心中這個衝動讓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忙移開眼神,自己沒有吸引到他,反而被他吸引了。
陶谷問道:“易先生,為何這首《黃河謠》別的琴一彈奏就會斷琴絃呢”。
易寒回過頭笑道:“這首曲子輕一分太弱,重一分琴身就無法承受,制這把琴之人故意留下那幾個瑕疵,卻將琴的韌性穩定發揮到極致,任何東西太過完美就失去了平衡,但求音sè準確琴聲清脆,卻難免將琴木儘量削薄,這樣一來琴雖好,卻成了易損品”。
易寒淡淡解釋了一番,但是隻有親自彈奏過神遊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巧妙,音sè不準,又該如何把握呢。
陶谷恍然大悟道:“難怪我當初彈奏此琴的時候總有種控制不住的感覺。”他是琴道高手,就算控制不住,卻能依然能靠自己靈妙的雙手,撥nòng出正確的音調來,只要能撥nòng出第一個正確的音調,後面就能順利彈奏下去,從這一點來看,他也不是徒有虛名。
易寒彈奏的時候卻沒有控制不控制的住這一說,他只是想讓琴發出它最美最動聽的聲音,無譜而奏,隨心所yù,當他手指撥nòng出一個音符,就能感覺琴絃能抖到何種程度,這首曲子就好似為神遊琴量身定做的一般,別的琴彈來自然無法恰如其分發揮它的特sè。
林齋齋訝道:“真有這般玄妙,我倒真想試一試,不知道比我的鳳皇琴如何”,突然又道:“可惜了,我並沒有隨身攜帶”,幾人一路上游山玩水,並未坐馬車,攜帶一把琴確實不適合。
幾人一直在留心那許吳兩位公子,他們好像能獲悉裡面的對話,只聽兩人又說了起來。
那許姓公子說道:“陳禹道說那首曲子不是他所作的,乃是他的好友徐上瀛一日偶遇一奇人彈奏,便暗中記下曲譜,拿琴試彈,彈到一半無不絃斷,君山七友大吃一驚,看著琴譜,想不明白其中關鍵,最後才登門拜訪一個擁有神遊琴姓唐的先生,起初那唐先生不肯割愛,陳禹道讓那唐先生拿出神遊琴當場彈奏一曲,幾人如夢初醒,而那唐先生卻出人意料的將琴贈送給陳禹道,他說:“寶琴在我手中只能蒙塵,只有在先生手中才能綻放光芒””。
吳姓公子點頭道:“那唐先生真是慷慨,假如不是他高風亮節,將珍寶贈人,我們豈能得識神遊琴之名,卻不知道那譜寫此曲的奇人到底是何人?琴因他而名世”
許姓公子說道:“能有如此驚天之作者,無一不是行雲野鶴之輩,豈會圖一個虛名”。
柔兒低聲耳邊說道:“爹爹,他們說的人是你嗎?”
易寒笑道:“不要聽他們胡luàn猜測”,美名往往會掩蓋一個人真實的一面,他心中自有一套自己做人的準則,卻不想世俗給他強行安上一個道德標準。
柔兒卻笑道:“我很驕傲”。
吳姓公子又道:“看來君山七友今日的目的不是為了玄觀,恐怕是來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