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也只不過曇花一現,你斤斤計較,是不是庸俗,我難道有說錯嗎?”
林黛傲無言的看著易寒,身子顫了顫似乎要走到他的身邊,突然雙手卻有意無意交叉放在胸前,擺出一副架勢來,沒好氣說道:“我庸俗關你什麼事情”。
“怎麼不關我的事情,我就不能眼睜睜看你這樣”,是的,易寒不能看她暗自菲薄,她是個充滿柔性光輝的女子,不求回報的付出就是她最美麗的閃光點。
林黛傲微微一笑,“你哄慣了別的女子,也拿這一套用在我的身上,要知道我是一個經歷風雨的女子,沒那麼好讓你隨便掌控,你既這麼說了,我倒要問問,我是你的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我這樣又怎麼了?難道我庸俗礙著你了?”
果然不愧為商場女強人,瞬間將主動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這番話棉裡帶針,若是尋常人,準被她噎的無言以對,易寒一揚眉máo,玩世不恭道:“是啊,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我憑什麼管你,我真是嘴賤”。
林黛傲一聽這話,立即氣的身子直髮顫,傷心之餘,不免神mí氣短,一臉悽然,突然衝到易寒面前,拽去他的衣衫就往床下拉,往門的方向推著,大聲道:“你給我滾,沒有關係,我憑什麼讓你住在這裡”。
易寒衣衫不整被推的踉蹌走著,嘴裡說道:“我剛才是在胡言luàn語”。
林黛傲卻在氣頭之上,好不理睬,生生把他推出門外去,砰的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此刻易寒只穿著單薄的內衫,不由感覺有些涼意,突然門又輕輕開啟,易寒心中暗喜,終究還是心疼老子,乖乖給我開門了。
一套衣衫就往他臉上罩去,“你的臭衣衫一併帶走”。
易寒苦笑一聲,邊穿上衣衫邊問道:“你晚上就在這裡睡下嗎?”
冷冷的聲音傳來,“再不快點滾,我喊人轟你了”。
易寒應了一聲,“不用這麼絕情吧”。
“對付絕情的人就應該用絕情的法子,我不跟陌生人講話,你再敢多說一句,我立刻縫了你的嘴”,林黛傲話雖說的狠,心卻給人剜了一刀似地,這會易寒若是輕聲細語幾句,保證剛才她什麼話都給忘記了。
易寒喊道:“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不要太勞累了”。
說說完之後,就安靜下來,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林黛傲發了會呆,卻突然跑著去開門,眼前空空如也,無可奈何的bī著眼睛,喃喃自語道:“真的走了”,突然卻從心底吶喊出聲:“我恨死你”,一語之後失落的低下頭,無精打采,她的那雙眼睛因為憧憬而明亮美麗,也因失落而黯然無光。
易寒那裡忍心,他只是看了一會,就以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嘴唇一吻。
林黛傲一呆,她的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喜悅,抱著他將螓首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呢喃道:“為什麼你要讓我傷心流淚”。
“淚水會讓心裡的印痕更加深刻,會讓快樂更加甘甜,會讓你永遠不會忘記我”,易寒真摯說道。
林黛傲情動的踮起腳尖在他額頭深深一吻,爾後輕輕的離開他的肌膚,“好好休息”,說完飛一般逃離。
易寒望著她的背影,一頭霧水,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又說錯話了”。
他夢遊般得走進房間,腦子裡盡是林黛傲那張女子的嘴,微微張開的兩片嘴唇稜角分明,線條優美,在燭光下閃耀著淡淡珍珠般的光澤,心頭百思不解,她剛剛還生機勃勃的吻過我,為何突然間又冷硬如萬年峭壁。
易寒脫了衣衫,熄滅了燈,躺下,他的身體很疲憊,可是卻無論任何也睡不著,閉著眼睛或者睜開眼睛,眼前都是一片漆黑,他是個瀟灑的人,這一次卻失眠了,他不安心睡下,總覺的什麼事情沒有做完。
悲哉!冬來,窗外,草木搖霜,徵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