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傾動全部家產所為的事情,莫說她性格謹慎,就是一個粗心的人也不敢大意,這其中若有半點閃失可就傾家dàng產,方夫人自然要親力親為,易寒愛的女子不少,真正佩服的卻是不多,方夫人就是其中之一,一介女流卻能雄霸一方與男子平起平坐,他對方夫人的感情不深,與她相比,柔兒雄霸的感情更深厚一些,對她感jī尊重多一點,既然不見得也就沒有半點留戀,留下書信一封,並未署名,相信她看了筆跡會知道他留下的。
至於寧雪又給他演了一出好戲,無聲無息的離開金陵,這一次倒有給他留下一封書信,信中沒有傾訴半分柔情不捨,多是叮囑威脅,寧雪的外表是溫柔,內心卻像一匹野馬永遠也降伏不了,若不如她心願,就會被她摔的人仰馬翻,一身傷痕,若是如她心願,又能帶著你縱情狂奔,信的最後寫上了一個日期,易寒知道這是她與顏覓風大婚的之日,這也是她給自己定下的期限,若無法在天下人的眼皮底下把她擁入懷中,她就永遠不屬於自己了,她是個有野心又心計百出的女子,有她相助,顏覓風就會如魚得水,當自己與顏覓風成為死敵的時候,寧雪也將會是自己的敵人,寧雪將選擇權交到他手上,表達她自己那霸道又轟轟烈烈的愛,只有寧雪留下的信紙之上點點淚跡才讓他心中有稍微安慰。寧霜是個yīn狠的女子,現在他知道為什麼還是鬥不過看上去溫柔如水還有點俏皮的寧雪,因為寧雪柔中帶鋼,軟硬不吃。
易寒孤自一人馳馬奔在去豫州的路上,心中感覺那一段段愛的入骨的感覺都離那麼遠,前情今愛個個那麼模糊,玄觀不願意嫁給他,寧雪又是那麼剛毅,望舒遠在天邊不知道何年能見,拂櫻又不知道去想,夢真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回孃家去連面都沒有見到,還有狠心被自己趕走的小脫俗,便只有亦師亦姐的蘇洛讓他感到真實溫馨。
易寒快馬馳鞭,希望快一點回到那個安詳淳樸的小山村,他的臉sè似乎第一次出來一般掛著淡淡的微笑,只是這粗礦的臉容下那笑容讓人感覺如此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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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山村裡,一條水晶般透明的小河,一道斜著隆起的山坡,一抹柑黃sè的霞光,一條滿是苔蘚陡峭的山道,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坐在簡陋的屋門口,手裡編著筐卻默默出神的望著這美麗的景sè。
風景中出現了一個黑點,沿著小河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漸漸近了,是一個拐tuǐ的男孩子,他手裡掂著一把鐮刀,兩條繩子勒在xiōng口,後背一個簸箕,裡面裝著些穗條子,這些穗條子山裡人用它來編籮筐,大人打獵或外出尋活,孩子與fù女就靠編籮筐過日子。
女孩知道他又來找自己去拔穗條子,說是來陪著自己去,其實她心裡並不願意,兩人同行,山坡剛開始得臺階很矮,女孩只要輕輕一躍就上去了,可是瘸tuǐ男孩卻爬的很苦很苦,他滑下去,右手用力一撐,傻傻的瞅著自己的手掌發了一會呆,突然又將那磨破皮的手指放在嘴裡吮吸著,“呸!”將嘴裡沾上的黃沙吐了出來。
穗條子大都長在山坡上,瘸tuǐ男孩還得繼續往上爬,女孩等著有些不耐煩,她自個爬到前面,也不等後面那個傻傻的傢伙,原本美麗的風景看起來也不那麼美了。
兩人已經分開,女孩砍了一簸箕穗條子歸回,卻始終沒有看見那男孩的蹤影,來到男孩必經的小河邊卻突然停了下來,分出一半穗條子放在地上,用樹枝在地面上寫著三個字“送給你”,這三個字不是sī塾先生教給她的,而是以前村裡一個出了名的壞蛋,女孩也討厭這個壞蛋,但每次那壞蛋講故事的時候,她都忍不住跟著大家跑去聽,久了也就識字會寫字了。
女孩躲在一棵樹後偷偷的瞧著,遠處一個搖晃的黑點出現了,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