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柔裡來,自然得柔離去。
易寒忙求救道:“公子,我飽了,快讓她們退下”。
年輕公子微微含笑,哈哈笑道:“還沒怎麼吃,怎麼就飽了,大英雄就多吃一點,盡情享受,不必客氣”,嘴角卻隱蔽的勾勒出一絲冷笑來,心中暗忖:“哼,這會就算你飽了,也算你沒飽”,原本他打算一樣一樣讓易寒慢慢品嚐,怎麼易寒卻惹惱了他,這會就讓他好好享受個夠,美人可不是那麼好消受的。
年輕公子拍了拍手掌,朗聲道:“讓大英雄賞舞”,說完,只見垂著湘妃竹的簾子被掀開,突的聽見一陣笑聲,如鶯聲嬌囀,能勾人魂魄,一群歌姬嫋嫋而出,穿著那銀杏衫子,罩著墨sè背心,穿著百摺百蝶裙子,蹁躚蓮步長裙曳出一個尖兒來,琴樂響起,這一幫歌姬在大廳翩翩起舞起來。
就這樣易寒被迫酣醉而歡,興廢靡常,年輕公子也喝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醉意,大手一揮,歌姬美人紛紛退下,這會已經是半夜了,年輕公子起身走到易寒身邊,見他已經醉睡過去,輕輕喚了一聲:“大英雄”,易寒卻沒有回應,見他衣衫汙穢,衣發散亂。
眉心微低,略帶惱意道:“活該,誰叫你惹我生氣的”,對著那兩個美婢道:“你們扶他回房休息,隔rì他一早醒來就為其沐浴寬衣”,突然變了副表情,眉目肅然,語氣中隱含嚴厲道:“不準與他廝混!”
一美婢惶恐道:“若是大英雄酒醉亂來,可如何是好?”
年輕公子眼睛jīng光一閃,盯著那美婢道:“那我就算在你的頭上”。
夜深了,年輕公子也困了,一身酒氣卻無法就這樣睡下,下人準備好熱水,一個人在房內靜靜沐浴於浴桶之內,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化作縷縷清香,氤氳熱氣瀰漫,讓整個房間充滿幽燻。
看他臉容,沾上了些細細珠兒,在燭光下泛出點點柔和光暈,眉細如翠羽,美眸盈盈如煙水秋瞳,嘴唇勻檀圓潤,如洛水凝朱,微笑而白貝吐香。
這那裡是個公子,明明就是個絕sè的大美人,看她肌容,年紀也不是十七八歲,便是這般年輕卻已有女子奪人魂魄的魅力,唇角勾起一絲微笑,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母親什麼時候能到”,說著纖如削月的手臂撩起水花往身上灑去,美眸微垂,露出疲憊的慵懶之態,眉目神態間淌出絲絲縷縷的嫵媚。
浴後更衣,chūn被覆身,香肩裸露,幽韻撩人,涼風揭幃,偷覷嬌姿,似枕畔細語,添的滿床曙sè。
這絕sè的大美人是何許人也,卻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方繞柔,女大十八變,當年的柔兒早已成長為一個芳華少女,再見易寒自然激動非常,少了一份依戀,多了一份敬愛,父親的位置自始至終只為易寒一個人保留著。
方繞柔憶起與易寒在無相寺第一次見面的景象,耳邊似響起易寒那句“八十兩就八十兩”,感受到他強壯有力的擁抱,嘴角露出微笑,甜甜的睡著了,這是她睡的最甜的一個晚上。
隔rì一早易寒醒來,這會人卻清醒,見到身邊兩女美婢,連忙掀開被子檢視自己衣衫是否完全,見衣衫整齊卻舒了口氣,若是糊里糊塗的失足了,可就冤枉死了,匆匆起身,這萬憮莊是個風流窩,待久了難保不淪陷其中。
剛一下穿,一個美婢卻敏銳的被驚醒了,忙道:“大英雄,你醒來,讓小婢來服侍你沐浴更衣”。
易寒覺得自己衣衫汙穢,一身酒氣,這麼回去被嵐兒看見了都不知道如何解釋,沐浴換身衣衫也好,於是點頭。
兩婢忙安排好水,服侍易寒沐浴。
易寒洗完,換上乾淨衣衫就要立即離開,兩個婢女死命挽留,說了一大堆煽情的話來,奈何易寒不想多有耽擱,兩個婢女卻拗不過他,只得任易寒離開,一女哭喪著臉道:“就這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