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弱的漢子笑道:“這位公子,你可能還搞不清楚這茶館是誰開的,從喜雨臺開業至今就從來沒有人能在這裡吃霸王餐,吃飯付錢天經地義,公子還是掂量掂量”。
柔兒朗聲道:“好大的口氣,今rì這霸王餐我就吃定了,就算有銀子也不會給,別說我身上現在沒有銀子”。
漢子皺眉,心中暗忖:“莫非是雅園茶館那邊專門來鬧事的,倘若如此,他可就不客氣了,劉家與田家都是武林世家,而同樣以茶為主要產業,前些年因為上好茶園的歸屬而發生爭鬥,雙方死了不少人,恰逢亂世,此事最後也無疾而終,如今又是競爭對手,關係自然緊張”,想到這裡朗聲道:“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將公子扣留了”。
易寒有些無奈,柔兒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喝個茶也可以喝出事來,這要講理就必須給錢,不講理,仗勢欺人又不是他的xìng格,柔兒大手一揮:“易先生,上!”
易寒不悅道:“你當我是狗奴才啊!”
柔兒訕笑道:“易先生,就委屈你當一次”。
易寒冷臉道:“不上!”,對著那漢子道:“你隨便!”
柔兒惱道:“易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
易寒不予理睬,只聽那漢子擺手道:“兩位裡面請”,這個時候他還是客客氣氣的,開啟門做生意,卻也不想欺人太甚。
門口的爭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們紛紛朝這邊望過來,怎麼有人敢在喜雨臺吃霸王餐,難道不知道這喜雨臺是誰開的門。
柔兒冷聲道:“不走,易先生,你若不上,我就暴你底細!”
易寒笑道:“你儘管說說,看有誰會相信”。
那漢子卻不想在門口爭執而影響生意,伸手就要去揪柔兒的衣領,還沒捉到就,手臂就被易寒打落,手臂一陣酥麻,心中暗驚:“原來是高手,難怪這麼有恃無恐”。
易寒沉聲道:“不準碰他!我為你們撫琴一曲,以作茶資!”
漢子為難,卻搞不清楚兩人是來鬧事的,還是身上沒有銀子,這時喝茶的人起鬨道:“就撫琴一曲,若是動聽,我願為其付茶資!”
柔兒朗聲道:“你們想的倒美,這一曲。。。。。”
柔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易寒捂住嘴巴,沉聲道:“不要再胡鬧了!”
柔兒見易寒臉sè不悅,低聲幽幽道:“易先生你變得越來越膽小了!”
易寒無奈笑道:“你倒還有理由了”,說著卻朝閣樓走去,舊未觸琴,輕輕挑動幾下卻有些生澀,他撫琴向來隨xìng所yù,無曲無譜,全由心xìng,撫來,音調卻尖銳聒耳,全無動聽之感,彈奏一半,下邊的人的卻已經受不了了,一曲未完,紛紛朝他扔來雜物,紛紛喊停。
易寒卻全然不顧,直到一曲撫完才停了下來。
下邊的人,又諷又罵:“這樣的琴藝也敢獻醜,簡直是一文不值”。
易寒身上被扔了不少雜物,弄得一身汙穢,柔兒擋著易寒前面,更是被扔的一身狼狽不堪,咬牙切齒的瞪著這些人,卻也不說話。
易寒毫不在意,走到柔兒身邊微笑道:“你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說著輕輕的拿掉她身上的雜物。
柔兒只是輕輕喊了句:“易先生”,卻沒有其他的言語,過了一會,卻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易先生你確實非比尋常”。
就在兩人被人又諷又罵的時候,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過來,遞給那瘦弱漢子一錠銀子,“我家主人為這兩位付賬!”
既然有人付錢,瘦弱漢子也就作罷離開,眾人訝異,如此琴藝,還真有人願意為其付上茶資。
年輕男子低聲道:“公子、先生,我家主人有請,請樓上雅室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