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道:“我剛才說你與一般的大家閨秀不同,那是因為蘇家姐姐你是出於汙泥而不染,是真端莊”。
蘇洛反問道:“莫非別人就是假端莊了”。
易寒笑道:“都說女子痴情,這話又如何來之”。
蘇洛應道:“痴的是情,又不是yù”。
易寒反問道:“yù乃本源,無yù哪有情,倘若如你所說痴的是情,我身為男子怎麼不去喜歡那俊俏郎君,卻偏偏喜歡你,又怎麼不見那個太監與那個女子恩愛廝守”。
這下蘇洛可無法辯駁了,只得應道:“你最善狡辯了”。
易寒笑道:“狡辯狡辯,無理哪能辯”。
蘇洛淡道:“好了,無需再爭了,就算爭出個對錯又能如何?”
易寒心中暗忖:“我之本意不再於爭,而是想影響你的思想,俗話說的好近墨者黑,久著久著,觀點也會發生轉變。”如今的蘇洛比起曾前已經灑脫了許多,當年何曾敢想,自己能夠擁她在懷,扒她衣衫,看她身子。
易寒問道:“蘇洛,如今蘇家瑣事已了,你也放下心頭的大石,你rì後有什麼打算”。
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偏偏來問自己,讓自己說出口,卻淡淡道:“該如何就如何,沒去想過。”
易寒驚訝道:“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嗎?”
蘇洛露出微微笑意看著他,終於肯說出心裡話了,也不看著他,淡道:“讓我跟你走,你又如何打算安置我,你不怕你那些紅顏知己看見了,爭風吃醋嗎?”
易寒道:“蘇洛,別調侃我了,是不是該依照我原先約定的計劃行事了,明rì你母親一定會設宴款待我。”
終於到了這一刻了,兩人是否有血緣關係的真相,蘇洛心裡有些緊張,沒有知道真相之前,心裡還有些期盼,一旦知道真相可真就絕望了,她已經無法離開易寒了,若是必須離開易寒,她寧願去死,一了百了,她是個女子啊,如何說她不想有個歸屬,她心裡想,可她卻不敢奢求。
易寒見她表情變得嚴肅,笑道:“你莫要緊張,我的xìng格與你天差地別,那裡似有血緣關係的樣子”。
蘇洛稍稍感到安慰,嘆息道:“只好聽天由命了”。
第一百七十七節 爾虞我詐
隨著大房化險為夷渡過難關,二房那邊的人也各懷心思,對於唐氏來說,這件事情的結果讓她感到非常驚訝,原本早已經註定的事情卻來了個驚天逆轉,在前一天,事情還完全如局勢發展一般,她有點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只因為一個人插手此事——方夫人,對於方夫人這個人物,唐氏有一定的瞭解,她是方家的家主,而這些年隨著方家的發展,已經她將其餘三大家族遠遠的拋在腦後,雖然還是並稱為四大家族,而實際上其他三大家族與方家相比已經有很大的差距了,大房攀上了這顆大樹,讓她感覺永遠也無法撼動,原本籌備許久的計謀,方夫人出面立即輕而易舉的將其化之無形。
蘇致遠何鬱香兩人對這個結果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自從知道張氏是暗殺鼎兒的幕後指使之後,大房的死活已經與他們無關,他們早就下定決心要完全與大房脫離關係,大房是大房,他們是他們,因為蘇洛,相反,他們心裡還微微有些安慰,畢竟鼎兒安然無恙。
渡過難關之後的張氏卻著手開始反擊,前些rì子煩的焦頭爛額,如今終於可以好好調查此事了,別人要置她於死定,這口氣她如何能嚥下,她讓蘇行立即調查染印坊起火的原因,尋找線索和證據,她不蠢,從何簫默的一舉一動,這件事情根本就是有yīn謀的,絕非偶然。
隔rì一早,張氏擺轎前往方府,親自上門拜訪,一者送上貨款,二者當面道謝,而真正的目的卻是想攀上方家這顆大樹,能與方夫人攀上關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