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感到憤怒恥辱,他一直走著,沒有回頭,儘管累的汗水溼透全身,也不出聲乞求雲觀月的幫助。
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易寒只是走了幾十丈的距離,他已經走不動了,全身癱軟無力,腦袋暈眩,他喘著粗氣,不得不停下來,雲觀月疾步走到易寒前面幾丈遠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輕輕的朝易寒招了招手,輕視戲弄著他。
易寒受了刺激,咬緊牙根站了起來,沒走一步,腳下癱軟,整個人倒地,他累了,他沒有力氣了,這一倒地,就昏了過去。
雲觀月走到易寒身邊,將易寒抱起,看著他的滿是汗水的臉容,露出心疼的表情,用自己潔淨的褻裙擦拭易寒臉上的汗水和汙穢,輕聲道:“我又怎麼捨得讓你活活餓死”,易寒醒著,她或許不會說出這樣動情的話。
雲觀月將易寒抱回屋內,取了石壁滲出的水,給易寒準備了一桶熱水,除去他的衣衫,給他沐浴疏通筋骨,她已經有好些天沒這麼做了,因為這些天易寒醒著,他不會讓自己這麼做。
擦乾身子穿上衣衫抱回床上,又親嘴喂他喝下羊nǎi,飯沒有吃,這營養所需還是應該補充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寒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又躺在床上,他知道是雲觀月將他抱回來的,她並沒有讓自己活活餓死,他並非鐵石心腸,雲觀月所做的他都看在眼裡,只是他一直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子,他心中對雲觀月有怨,但並不是像表面表現的那麼的深刻。
想要下床,雙腳落地,突然發現身體力道充沛了許多,不再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他有點不敢相信,走了幾步,發現並沒有似早上那般費勁了,這個發現讓他欣喜若狂,若是照著這個速度,無須三天,他就是活動自如了。
易寒走出木屋,開始嘗試的走的更遠一點,每踏出一步,都好像在印證他的新生,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都在他昏迷過去的這段時間,給他舒筋推骨。
易寒越走越遠,雖然速度並不快,可是這已經讓他感覺到自己似個正常人一般活著,突然他看見雲觀月,她彎著身子蹲了下來,正在一隻nǎi羊身上擠著羊nǎi,易寒從來就不覺得雲觀月會幹這種事情,可是眼前的一幕又讓他無法否認,雲觀月確實在幹這種事情,她幹著農婦才會乾的事情,想起她為自己送來的羊nǎi,易寒明白,雲觀月就是透過這樣得到,他的內心生出了感激的情感,雖然他不願意感激雲觀月。
她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心情似乎不錯,雲觀月很專心,以至於向來感官敏銳的她沒有發現易寒。
易寒無法把眼前的雲觀月與早上那個冷漠殘忍的雲觀月聯絡在一起,根本就是兩個人格的人。
擠好羊nǎi,雲觀月站了起來,轉過身來,臉上透著喜悅,有種想要立即送到易寒跟前的期待,突然她看見站在不遠,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易寒。
雲觀月立即收斂臉上喜悅的神情,表情變得冷淡平靜,也不看著易寒,直線走來。
易寒的目光一直鎖定在雲觀月的身上,他就這樣看著雲觀月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站住!“他突然對著雲觀月的背影喊道。
雲觀月轉身,淡淡問道:“什麼事情?”
易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習慣了對雲觀月冷言冷語,變得不會正常與她對話了,易寒覺得還是冷冰冰更習慣一些,冷聲道:“你不是要看著我活活餓死嗎?為什麼還救我?”
雲觀月好奇道:“現在你與死人有什麼分別?”
是譏諷還是輕蔑,易寒本來還心情平和,聞言,又生氣了,“那你怎麼不讓我活活餓死”。
雲觀月看易寒似小孩子一般耍著脾氣,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石碗遞了過去,目光輕輕點眨了一下。
雲觀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