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敬苦笑道:“誰會想到熱鬧成這個樣子,這些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也不自我掂量掂量一下,真的以為自己有機會嗎?”說著搖了搖頭。
易寒笑道:“每個人心中都有夢想,更希望奇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個是天之驕女,而自己一個普通人,若能締結姻緣豈不是美談一樁”。
齊子敬道:“碧若算不得天之驕女,頂多就是名門閨秀而已”。
易寒笑道:“子敬你跟我說碧若長的絕sè傾城,連我都好奇心生仰慕,又何況其他人呢,不奇怪,這麼熱鬧一點都不奇怪,我還嫌不夠熱鬧呢”,天下太平,好事之人也就多了,若是人人都吃不飽,心不安,那裡還要閒情來湊這個熱鬧。
齊子敬驚訝道:“還不夠熱鬧?預計不足,我都擔心人手準備不足”。
易寒笑道:“子敬,我懷疑子明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擴大西王府的名聲”。
齊子敬立即道:“絕無這個可能”。
易寒笑笑不語,看著河上水波盈盈,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突然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竊竊私語聲,望了過去,原來是什衣姐弟二人坐在船的角落裡,邊啃著乾糧邊低聲交流些什麼。
易寒朝他們走了過去,兩人聽見腳步聲望了過來,虎子站了起來道:“易大叔”。
什衣卻冷漠的看了一眼,也站了起來,不過卻是轉身往船頭走去。
易寒感覺到什衣對自己的冷漠,心中有個疑惑,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她,為什麼她總是對自己懷有敵意呢?
易寒懶洋洋的在虎子身邊坐了下來,示意他也坐下。
虎子道:“大叔,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渡河”。
易寒笑道:“舉手之勞,反正我也沒有付出什麼不是嗎?”
閒聊了幾句之後,易寒問道:“虎子,有一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
虎子愣道:“什麼問題?”
易寒乾笑道:“我應該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姐姐,為什麼我感覺她一直對我懷有敵意呢?”
虎子嘆道:“姐姐是這個樣子的,她一直對男子都沒有好感”。
“為什麼呢?”易寒好奇問道。
虎子道:“姐姐被她的愛人傷害過,從此之後她就再也不相信男子的話,對男子也沒有好感”,看著易寒,表情有些怪異,吞吐道:“加上大叔就是姐姐口中經常說的那種懂得花言巧語欺騙別人的男子”。
易寒一愣,“我花言巧語”。
虎子憨笑道:“就是會說話,很容易就和別人親近起來”。
易寒釋然,問道:“因為你姐姐被她的愛人傷害過,所以就怪罪到別的男子身上”。
虎子嘆息一聲,“姐姐很愛很愛他,甚至為了他甘願付出自己的xìng命,可是那個男人最後卻拋棄了她,姐姐那段時間沒有說一句話,我知道她心裡傷心絕望”。
易寒道:“或許有什麼誤會,似你姐姐這種美麗的姑娘,應該沒有男子捨得拋棄她”。
虎子決然道:“沒有誤會,這個男子與別的姑娘成親了,那一天姐姐還遠遠的看著,親眼證實了這一切”。
易寒總感覺虎子口中說的那個無情郎就是自己,因為他也這麼做過,讓其她女子傷心,感慨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看著什衣安靜的背影,我是泥菩薩渡江自身難保,卻如何還能去憐憫別人。
虎子問道:“大叔,你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有大船專門來接你”。
易寒呵呵笑道:“我只是個普通人,只不過認識的朋友多一點,朋友嘛不分貴賤高低,朋友多了好辦事”。
虎子點頭道:“似大叔這麼友好的人一定有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