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綽道:“主人,你的身子虛弱,恐怕不能受風”。
望舒站了起來,“在屋子裡悶也要悶壞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
望舒走出屋外,第一眼既然是朝東廂望去,只見屋內亮著燈光,尾隨身後的拓跋綽暗暗思索:“莫非主人擔心被他窺見,還是有另外的深意”,問道:“主人可是怕外人瞧見了”。
望舒疑惑道:“誰?”
拓跋綽指了指東廂道:“那個姓易的”。
望舒道:“我遮上輕紗了,就算被他撞見也是不怕”,她這會倒真想易寒出來,偶遇撞見,卻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是驚喜還是惶恐,還開心還是煩惱,啊!自己倒把他想成一個無情郎了,突然說道:“我不想見到他!”
拓跋綽應道:“我知道怎麼坐了,主人你儘管一個人漫步,我保證他走不出屋子”,說著匆匆離開,望舒剛要喚住,卻突然住口,心想:“隨她去折騰吧”。
原本打算出出怨氣,那裡知道自己先沉不住起了,這不是自尋煩惱嗎,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見了面,傾訴思念之苦,這會也不必隔屋思念。
玉宇無塵,月sè橫空,望舒嫋嫋婷婷邁著小步踏過花草芳徑,她腰肢柔又嬌,又因為受風感覺寒冷,身體微微發抖,似那垂柳一般嬌弱,不知不覺步兒有些緩。
走了一會,夜闌人靜之下望舒驟然感覺強烈的孤單,回想起每一個青chūn年華的夜晚就這樣一個人渡過,莫名的傷感襲上心頭,她一臉傷戚,讓人看了忍不住將她擁抱呵護。
隨著傷感加深,心中對易寒的幽怨瞬間爆發,淡白梨花的臉容有些氣憤,只是她生起氣,添些怨來,卻也俏的動人。
望舒突然轉身朝易寒住處走去,她要立即出現在他的面前,就這樣看著他,不應不答,看他如何來說。
還沒走到易寒的屋子,遠遠的就聽見咚咚聲和易寒的嚷嚷聲。
走近幾步瞧個究竟卻被逗樂,只見拓跋綽不知道從哪裡尋來木板釘子,將易寒的屋門封釘起來,屋內的易寒自然不悅,在大聲責問。
偏偏拓跋綽半句不應,認真的幹起來活來,給人感覺在幹一件很認真很重要的事情。
望舒莞爾一笑,自語道:“這會相見也見不到了”,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不就打消了立即與易寒相見的念頭,也不說話轉身返回西廂,這屋外確實有些冷,至於易寒就讓拓跋綽折騰去吧,她拿易寒沒有辦法,反而是拓跋綽經常能將他修理,真的應了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
望舒回到屋內,一會之後拓跋綽返回說道:“主人,我已經將他屋門給封鎖了,他不能出來亂竄亂撞了”。
望舒輕輕一笑,想來有些荒唐,可要那一次要對付他不是要用非常手段,淡淡問道:“你打算將他鎖一輩子嗎?”
拓跋綽耿直應道:“明rì一早我就給他拆掉”。
望舒這會心情愉快,才發覺自己餓了,說道:“我有些餓了”。
話剛說出口,兩女都恍悟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會烤魚的被鎖在屋子裡了。
望舒抬手淡道:“算了”。
拓跋綽卻心想不能讓主人餓著了,沒人烤魚,就她來烤,不就是烤魚嗎?
自個捉了兩條魚烤了起來,這烤魚看似簡單卻是個技術活,沒有經驗和技巧是烤不好的,似拓跋綽這種新手能烤熟就不錯了,很顯然拓跋綽弄得滿臉汙痕,卻將兩條魚烤成炭,她氣得將魚砍成碎片,氣沖沖的朝易寒屋子走去。
易寒這會正在屋內破口大罵了,這拓跋綽無緣無故的就將他封鎖在屋內,只感覺哭笑不得又無奈荒唐,若是知道這一切只是因為望舒要到院子散步,他不知道作何感想,這會易寒卻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只聽拓跋綽的聲音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