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一路上走著,一路上看著,物是人非,相信她心中有許多感觸,易寒輕輕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算是給她心靈上的支援。
寧雪淡淡道:“我不感到悲傷,只是有些感觸罷了,生老病死,盛極轉衰,常情!”
進了廳堂,寧雪見大廳光潔依舊,說道:“寧伯,這些年多虧了你,寧府才不會蒙塵”。
老頭道:“小姐說的哪裡話,這是老頭我的分內事,我先去給小姐和先生端水”。
寧雪道:“不必了,我想自己看一看,寧伯,你先去忙吧”。
老頭道:“小姐,要不要我把秋凌姑娘給叫過來”。
寧雪道:“不必了,一會我會過去”。
老頭離開之後,寧雪笑道:“我還記得,我小的時候,過年的時候,父親就坐在這中間的椅子上,我牽著寧霜的手來給父親行禮,然後父親會給我和寧霜一份禮物——一句訓言。”
易寒沒有說話,寧雪繼續道:“寧霜那時候還小,我們關係很好,她也不會跟我作對”。
易寒笑道:“你是不是很懷念那個時候”。
寧雪深深道:“是啊,只是後來寧霜變了,其實我作為姐姐有責任,我應該讓她的,可是我那時年紀還小,看不開。”
易寒笑道:“其實現在寧霜也不算太壞”。
寧雪笑道:“多虧有你,現在她就算壞,也壞不到那裡去”。
易寒臉上肌肉一抖,心中暗忖:“還壞不到那裡去,都給老子惹了天大的麻煩”,嘴邊卻笑道:“是啊、以前她可是冷酷無情,殺人非但不眨眼,還充滿樂趣”。
寧雪道:“她見慣了血腥殘忍,早就習以為常了,這跟你在戰場上看見血肉模糊的場面習慣了是一樣的,又或許她天生就是一個惡魔,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被一條蛇咬到了,最後那條蛇被寧霜用極其殘忍的手段分屍,那時候她才五歲“。
易寒道:“從另外一方面講,你當時在她心裡的分量很重,否則她不會如此氣憤”。
寧雪淡道:“或許吧,可現在不是了”,突然問道:“你去過她住的地方嗎?”
易寒點了點頭,寧雪笑道:“那你帶路吧”。
易寒好奇道:“難道你不識路?”
寧雪笑道:“我從來沒有進去過,我們的關係本來緊張,我不想她再多慮,她越是防備,設下越多機關,傷害的只會是別人”。
易寒道:“寧雪,看來你還是蠻心善柔腸的”。
寧雪輕輕一笑,“你忘記了我用這雙手殺過什麼人了嗎?”
易寒看著他那雙潔白柔美的手,她的身上有無數的傷痕,可這雙手還是保持如初的美麗。
寧雪見易寒表情凝固,笑道:“跟你開玩笑的,瞧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你難道擔心有一天我會謀殺親夫嗎?”
易寒笑道:“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做孤魂野鬼也不會怨你”。
寧雪笑道:“我看你是故意在恐嚇我吧”。
易寒哈哈大笑並沒有解釋。
再次來到寧霜居住的院子,易寒小心翼翼,寧雪第一次見到這奇怪的環境卻沒有絲毫大驚小怪,或許她瞭解寧霜,早已習慣了與她有關的東西的特殊詭異。
易寒問道:“你難道不感覺詭異嗎?”
寧雪笑道:“沒有比寧霜跟詭異的”。
再次推開那扇門,易寒預先提醒道:“小心。”
寧雪淡淡巡視了一眼,“這就是寧霜設下的機關嗎?”
易寒道:“寧霜說這是處置叛徒和拷問敵人的地方,我上次不小心就中招。”說著指著那副圖案道:“那是一扇門”。
寧雪道:“那走吧”。
易寒道:“我們還是讓寧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