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齋齋用冷淡的語氣對著宋文卿說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難道沒有看見他們滿身是傷嗎?”
陶谷突然艱難說道:“我沒事。”
林齋齋一臉溫柔,忙說道:“不不不,陶先生,你現在的身體需要休息,應該讓宋公子送你回去,我心中掛著我兄長的事情”,她想用最短的時間收拾眼前這爛攤子。
宋文卿冷冷道:“現在你還有別的心思想別的事情”。
“剛剛你倘若不是站在一旁,陶先生他們就不會這般受傷害”,林齋齋發作起來,其實她心裡一直是一肚子怒火,突然換成比較溫柔的語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陶谷等人大受感動,林xiǎo姐居然為了他們與宋公子翻臉,看來自己剛才看似魯莽的舉動在她心裡重了幾分,而宋公子理智的行為卻在她心裡輕了幾分。
宋文卿什麼話也沒說,朝遠遠站在一旁正與柔兒有說有笑得易寒走去,說道:“易兄,請幫我照顧她,我要送陶先生他們幾位回去”,易寒微笑應下,他不禁有點可憐宋文卿了,宋文卿是個謙虛有禮的男子,但是卻完全被林齋齋這樣的nv子所剋制,對付這樣的nv子是一項複雜而且乏術的事情,你要擁有一定的財力滿足她的需求,你要擁有豐富的內涵勾起她的興致,而且你需要謊言,欺騙無所不用,這像外jiāo,要玩的天衣無縫,要玩的八面玲瓏,倘若嫌麻煩,你還是不要惹這盤菜得好,因為與她在一起永遠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對於易寒來說,無論林齋齋遭受什麼非人的對待,他都不會有半點可憐,或許他溫和的xìng子會有一點點的可憐,前提是必須要慘不忍睹。
有錢就好辦事,宋文卿僱了幾個人,送著陶谷四名傷員回去。
林齋齋走了過來,問道:“你剛才為什麼不打他們”。
易寒訝道:“我為何要打他們,他們沒什麼錯,沒有這個道理”。
林齋齋頓時冷著臉:“這麼說就是我錯了”,他侮辱了自己的琴,難道打他一巴掌過分了,她一直認為自己沒有錯,對一個大家閨秀動手更是不可饒恕的罪行,林齋齋認為那幾人犯了比殺人放火還要嚴重的罪行。
易寒笑了笑,用一種認為是的眼神看著她,他的眼睛似乎在唸叨著無數遍“就是你的錯”,可是嘴邊卻沒有說半句話。
林齋齋有一種無力感,她捉不到易寒任何把柄發作,偏偏心裡恨不得狠狠修理他一頓,“假如為了我,你肯不肯這麼做”,突然她非常xiǎo聲的說。
易寒突然堅定道:“假如你無端受人欺凌,我會盡我所能幫你。”
不管是不是真的,易寒的語言神情讓林齋齋感受寬慰,她轉過身往有說有笑的許吳那夥人看去,她可以走過去,引yòu對方對自己動手,然後讓易寒來實現剛剛自己的諾言,只是她卻沒有這麼做,那麼堅定的神情語氣從易中天口中說出來,不知為何她感覺那是一種欺騙,突然細細的眉máo蹙氣,手不知覺的擰成拳頭,心中罵道:“這個混蛋,差點就被騙了”。
林齋齋對著易寒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不是一個憐香惜yù的人”。
易寒笑道:“我是,很多人都說我溫柔體貼”。
林齋齋冷笑道:“為何我沒有感受到一點點”。
“我們走吧。”抱著柔兒轉身,突然說出一句,“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古怪的任xìng付出代價”。
林齋齋發出短促的笑聲,她的全部驕傲,都在勉強剋制自己,她有氣無力,眼眸中流露出一種難過的神sè,她的嘴唇一直在喏動著,卻沒有說出半個字。
趴在易寒肩膀上的柔兒卻看到了她的表情,她不明白齋姨為何會如此,心中有一種奇怪的念頭,我可不想像齋姨這樣任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