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淡道:“我是一個妻子,為丈夫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不是嗎?西夏的婦女也不都是這麼做,為什麼我不可以呢?”,說完未等拓跋烏沁回應,下決定道:“宮裡就交給你了,至於國事,原本就是大婚歇期,事情早就交給諸位重臣料理。”
拓跋烏沁猶豫了一會,覺得自己就算說什麼也改變不了狼主的決定,點了點頭,突然問道:“那易大人怎麼辦?”
望舒訝異的看著她,拓跋烏沁連忙解釋道:“早上我已經令侍衛將易大人關入天牢”。
望舒疑惑道:“我沒有下令啊”。
拓跋烏沁便將早些時候的情況說了出來,心中卻擔心自己是否自作主張了,可是當時她這麼說的時候,狼主並沒有反對。
望舒忙道:“快將他”,話說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既然關了就不放了”。
拓跋烏沁非常驚訝,看狼主剛才的表情很明顯是想立即釋放易大人,只聽望舒微笑道:“我們夫妻共遭磨難定能修成善果,希望他與我同心,能感受到千里之外我的艱苦,也讓我心裡念著他,無論翻山涉水也會回到他的身邊”。
拓跋烏沁感慨,昔日的小公主已經成為為一個在愛情面前格外勇敢、灑脫的女子,情不自禁的從身後似一個長者將狼主摟住。
望舒被拓跋烏沁突然一抱,有些意外,臉頰悄悄浮現一片紅霞,有些羞澀內斂。
拓跋烏沁抱完之後,才恍悟自己越禮了,她早不是昔日的小公主,連忙鬆開賠罪,望舒站了起來,微微一笑,卻給了拓跋烏沁一個擁抱,柔聲說道:“沒關係,宮令,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抱我”,望舒的話讓拓跋烏沁心頭好似有一汪清泉緩緩注入沁人心脾,同時心裡暗暗痛罵道:“易大人真是個混蛋!”
易寒在牢房裡度過了一天一夜,在這充滿腥臭的地方,他並沒有受到特殊的待遇,與其他犯人一樣白天黑夜不分的環境,一樣的飯食,一樣無所事事的耗盡自己生命的每一刻,這裡的犯人有的已經習慣,有的卻變得更加煩躁,易寒昨日就親眼目睹一個犯人承受不了這種煎熬,選擇了自盡,而這個自盡的犯人在其他犯人也中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風波,他們大概已經習以為常了,而真正讓他們陷入瘋狂狀態的卻是一頓普通的飯,那情景比搶一件絕世珍寶還要瘋狂,易寒一個不留神,自己那一份已經已經被同房的犯人搶走,當他回過神想要搜尋的時候,只剩下乾淨的沒有一顆米粒的空碗。
自然各種讓他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窮出不盡,反正就不是那麼好過就是了,上一次進入天牢他受到特殊的優待,如今可真的成了一名犯人,直到一天一夜過去了,他才感覺到望舒可能對他來真的了,在牢房內大聲咆哮要見這裡管事的牢頭,根本沒人理會他,反而引起旁邊犯人的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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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的天空偶爾飄過幾朵清透的白雲,放眼望去,遼闊的灰土地上佈滿了各自成群的牛羊,綠樹顯得獨立,稀疏錯亂的屹立在這片土地,遠處是那灰蒼蒼的山脈,望舒一個人牽著馬,眼睛凝視著遠方的山脈,雙腳緩緩的向前踏,此刻,望舒已經身處美麗的高原草地,一個人,只有一匹馬作伴。
青山碧水之間,一條蜿蜒崎嶇的道路,一邊是清澈的湖水,一邊是無垠的荒漠,前方卻是不知道還要轉多少個彎的高山,遠離喧囂塵世,青黃白綠像一幅不動的畫卷,讓望舒內心顯得純淨而肅穆,望舒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一開始因為易寒的原因讓她充滿信心,可是當單獨一個人踏跡,翻山涉水,長途跋涉,開始讓她有些害怕,周圍是陌生的空白的,她從來沒有到過這些地方,隨著時間,隨著目的地的接近,害怕慢慢的從她內心散去,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