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卻也沒有想到箇中關係卻是如此複雜,聽起來卻有些亂,這些勢力為何又會攪合在一起呢?問道:“這麼說方家便是世家大族了”。
玄觀淡道:“李家先祖乃是當朝開國將軍,封王賜世襲封地永不遞減,為恐分化,家世一脈單傳,餘者皆淪為普通富家”。
易寒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問道:“為什麼方家這樣一個大家族卻是方夫人這樣的女子來管理”。
玄觀微微一笑道:“這其實卻是個偶然,方家此代家主方謀平娶有一妻,其妻林黛柔乃北方世家大族千金小姐,林黛柔生有一子,次年在生育第二胎時候卻血崩不止而死,堂堂世族大家之主何能無妻,林黛柔之妹林黛傲年芳二八,便嫁於方謀平繼弦,婚後方謀平思前妻而憂傷過度,重病不起,不到一年便病逝,林黛傲便承擔起家主大任,將兩個孩子撫養長大,這林黛傲便是現在的方夫人”。
易寒問道:“她一個女子獨木難支,難道就沒有家族旁系過來爭奪家主大權”。
玄觀道:“若是普通人家,自然權落旁系,可林黛傲的出身卻是北方世家大族,何人敢惹”。
易寒嘆道:“這個女子不簡單”。
玄觀笑道:“她自然不簡單,卻不知道她是為自己不簡單還是為兩個孩子而不簡單”。
說曹操,曹操到,房間裡走進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眉如翠羽,肌似羊脂,鬟堆金鳳絲,繞腕碧玉鐲,雙耳一對碎花絡索,一身華麗長裙,款步之間,柳腰晃的金珮鳴,這番打扮卻與當日在大街之上所見恍若兩人。
玄觀低聲對易寒道:“你先一旁候著”。
這方夫人見了玄觀,上前挽住她的手,啟櫻唇,露銀齒,笑吟吟嬌聲道:“妹子,讓你久等了,今日府內客人多,我是幾番好語才脫身過來見你”,淡淡了瞥了易寒一眼,認出了他,卻神色不變,在主位坐了下來。
易寒心中好奇,前些日子見這方夫人是高貴冷漠,怎麼今日卻變了個人似的,難道女子都是這麼擅長偽裝自己。
“妹子,這春兒竟這麼不懂禮數,沒有給你奉上茶水,渴了吧”,未等玄觀答話,朗聲朝門口吩咐一聲,片刻之後便有一個婢女端著兩杯香茗進屋。
兩女淡淡品了一口茶水,方夫人對著春兒道:“你先出去”,見玄觀身後的易寒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對著玄觀淡淡笑道:“妹子,你身邊什麼時候跟著一個這般放誕無禮的下人,卻難道不知我們姐妹要說些悄悄話嗎?這番話明是說給玄觀聽暗卻是把矛頭對準易寒,林黛傲何人也,世族大家一家之主,不是八面玲瓏的人物?,這些年方家能蒸蒸日上,從對玄觀的瞭解,以及上次一面之緣,種種資訊卻表示了他不是下人。
易寒眼睛一亮,微笑道:“方夫人,你是在說我嗎?”
方夫人朝他看去,此人雖臉掛笑容,我為何卻能從他眼睛裡看出剛毅之色,剛毅二字念頭一出卻大吃一驚,這些年她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種神采,上一次見到卻是自己的父親。
方夫人臉色一冷,“無禮,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卻話一出卻也後悔,這話要講也是由玄觀來講。
玄觀安撫道:“夫人莫要生氣,易先生實乃玄觀先生,卻不是什麼下人”。
方夫人疑惑問道:“那易先生為何一身下人裝扮”。
玄觀笑道:“易先生乃儒雅之士,寧靜淡泊,卻習慣穿粗布荊衣”。
玄觀誇的易寒臉紅,幸虧他臉皮厚看不出來,他那裡有這麼高尚,這一身衣服卻是被迫穿上的,骨子裡他還是一個俗人,且俗不可耐,卻配合的裝出一副雍容大度的模樣,淡淡笑道:“還是玄觀瞭解我”。
方夫人雖半信半疑,臉上卻掛著微笑,“易先生失禮了,請先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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