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人,均聚於亭子處,二者乃儒士打扮,大多三四十歲,多者蓄長鬚,此類文人學士卻是辦理各類事務幕僚使者,三者衣冠華麗,個個清秀俊雅,飄逸出塵,卻是各名門世家的公子。
後二類人卻駐聚於水榭之上,幕僚使者竊竊私語小心翼翼,公子哥們卻放聲笑談,舉止隨意。
下人們手端著珍饈百味,異果珍盤魚貫走進大廳,看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院子裡透出一種興奮和等待的氣氛。
易寒往水榭公子堆裡走去,還沒走近便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正是趙博文,正眉飛色舞的像其他公子們講著些什麼,趙博文旁側一人似乎索然無味,時不時打著哈欠,卻是楚留情,這兩個色胚怎麼會這這裡,看來他們的身份並不簡單。
楚留情又打了一個哈欠,本來以為來到這方府會邂逅美女,怎知除了丫鬟,連個有點姿色的女子都沒有,跟一幫大老爺們有什麼意思,盡聽著趙博文在扯淡,捂住口上的手剛鬆開,眼神突然一亮,頓時來了精神,易寒臉帶笑意正迎面朝他走來。
兩人一碰面,真誠的寒暄了幾句,楚留情問道:“易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易寒道:“楚兄和趙兄都能在這裡,我為何不能在這裡”。
楚留情笑道:“不問那麼多了,易兄出現在這裡,定是有美女出現”,心中暗忖,今天所到的公子出身均是名門世家,在他印象當中,好像沒有一個姓易的大家族,國內有四個大家族,江南之地佔兩席,一乃金陵的方家,二者杭州的蘇家,閩南福州的宋家,黃河南岸洛陽的林家,此四個世家大族,首屈一指,餘者只能望其項背,他與趙博文的家族在金陵雖說數一數二,但也只能算是二流,像於家等卻只能算是三流。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哦,不過傅侍郎家的千金傅櫻檸我已經見到”,低聲在他耳邊道:“玄觀也來了哦”。
楚留情大吃一驚,匆匆巡視一圈卻沒有任何發現,低聲道;“我聽明濛說你入將軍府為僕,難道今天你是隨玄觀來的”。
易寒淡淡點頭,楚留情又問道:“難道你已經接近玄觀了,了不起啊”,他還是太低估了易寒了,豈止接近,玄觀其實已經上手了,但在楚留情想來,一個僕人能接近深居簡出的玄觀也不知要耗費多少心機才能辦到。
易寒低調的點了點頭,楚留情道:“好小子,你可要捉緊機會,若是玄觀名花有主,必是一件轟動全國的大事”,語氣中卻透著濃重的酸味,雖說是好兄弟,可在絕色美女這件事情上別說兄弟了,老爹都不讓。
易寒來了,又聽說玄觀在此,楚留情頓時來了精神頭,拍了拍趙博文,趙博文正講的過癮,被人打斷有些不悅,猛一回頭,怒道:“沒聽老子正在傳授經驗嗎?”,突見身後是易寒、明濛,神色一滯,卻哈哈大笑起來,“我說背後怎麼一股涼風,原來是易寒你小子來了”。
拉著易寒,熱情的將幾位正在聽他傳授經驗的男子介紹給易寒認識,見疑惑似乎不太認識,生怕尷尬冷場,便將他們家族最有威望的人也道出來:“段公子的大伯,段大人乃殿院監察御史”,“車公子之父,車大人乃衛尉寺少卿”,“鞏公子”,卻均是一些五六品的京官。
趙博文介紹完了,待要介紹易寒,卻突然說不出來,他與易寒關係雖似兄弟,卻完全對他的身份背景毫不瞭解,靈機一動,錘了易寒胸口,“這是我的好友,易寒”。
趙博文雖未道出易寒身份,那幾人卻不敢怠慢,連連行禮,能跟趙家公子有如此深的交情,其身份背景豈能小瞧。
趙博文將重心放在易寒身上,那幾個公子哥倒也識相,藉故走開,將空間留給三人。
三人敘了下舊情,又閒聊著不見這些天的經歷,楚留情突然盯著易寒身上看,那眼神看的他都發毛,問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