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忙著控制火候,時不時攪拌鍋底,以免糊鍋,淡淡應了一句,“讓她等一會吧,我現在沒空”。
“易寒,你好大的架子,要本姑娘等你”,人未到聲音先到,沐彤款步走進廚房。
易寒轉身笑道:“沐彤姐,這麼好,特意來看我,今天吹得是東風,一大早我就聞到從玄觀閣飄來一陣香風,跟沐彤姐身上的味道一樣”。
沐彤啐道:“沒點正經,我今天又沒差胭脂水粉,你分明就是胡說八道”。
易寒笑道:“沐彤姐,你可能沒聽清楚,我說的是你身上的體香,名家說的好,彤陽沐花,香飄千里”。
沐彤低頭思索片刻,卻沒有頭緒,問道:“彤陽沐花,香飄千里,出自哪位名家,我為何從來沒有聽說過”。
易寒訕笑一聲,“自然是出自我這位名家之口,咋一聽,還真的是為沐彤姐你量身訂做的”。
沐彤豈能聽不出這八個字中含有她的名字,易寒之才她已見識過,隨意編造些短句對他來說是信手拈來,自己來此卻為了辦正事的,可不是跟他耍嘴皮子,淡道:“小姐託我送來一副畫”。
“哦”,果真見她手上拿著一卷畫卷,玄觀到底會畫一副什麼樣的畫給他呢,伸出手去拿,沐彤卻突然往後退了兩步,將畫卷藏在身後,責斥道:“這是小姐親手畫的,你手那麼髒,如何能被你輕易玷汙了,你先把手洗乾淨,我在門外等你”。
易寒苦笑,我都打算玷汙你家小姐,玷汙她的畫算什麼,卻洗乾淨手,吩咐盧燕照料一下他的黑松露,走了出去。
來到沐彤跟前高高揚起手,笑道:“看清楚了,比你的臉還要白淨”,易寒的手自然比不上沐彤白璧無暇的臉,沐彤聽見他這個比較,自然不悅,啐道:“我的臉比你的手白一萬倍”。
“真的嗎?我來比一下”,真字剛出口,手輕輕揩了她白嫩的臉蛋,沐彤想不到他如此大膽,真敢調戲自己,待反應過來,便宜早被易寒佔了。
易寒一臉若有所思,微微點頭,“看來沐彤姐說的不錯,卻是比我白,但說到一萬倍卻有些誇張,我再比一次”,又伸出手去。
這一次沐彤卻有提防,倉惶後退幾步,與這個男子保持一定距離,玉臉一寒道:“你別以為有點才學,就可以膽大妄為,告訴你,我一聲令下,就可以把你的狗手給打斷了”。
“嘖嘖,沐彤姐怎麼好好的就生氣了,看你臉黑成那個樣子”,往自己的手看了一樣,嘆息道:“為什麼你要這麼白呢,這一比較就突顯人家黑,你要是黑點,人家不就看起來白點麼”。
沐彤頓時被氣得差點哭了起來,跺腳道:“你個混蛋,我沒去惹你,你為何要這麼欺負我”,剛剛那股說要打斷他狗手的巾幗氣勢蕩然無存。
這院子裡的女子除了安安與墨蘭,餘者均性格偏柔弱一點,一逗就哭,柔聲道:“沐彤姐,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回我屋裡看畫去吧,莫讓小姐久等了”。
沐彤這才想起正事,像個小跟班尾隨易寒身後,她很好奇,易寒在看完小姐的畫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兩人進屋,易寒抬手就要關門,沐彤警惕問道:“大白天你關門幹什麼”,易寒這才覺悟,大白天兩人關上門獨處一室,說是在看畫,誰會信,轉身走到桌子前,沐彤卻早把畫卷敞開,易寒剛要坐下,驟然瞥到畫卷,動作頓時停滯,保持彎腰要坐下的姿勢,動容道:“這是玄觀所畫”。
沐彤見易寒驚訝動容的神色,心中得意,也不顧上易寒直呼小姐之名,比起小姐的淡定,他還是差上一點,傲道:“自然是小姐手筆”。
易寒再往畫上看了一眼,卻微微一笑,從容坐了下來,道:“色相,眾生相,玄觀好厲害的畫境”,剛剛他匆匆一瞥,竟以為畫中男子正是自己,照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