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寒離開拂櫻的那段時間,也是夜闌喪失母親的那段時間,兩個小女孩都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孤獨傷心,她們在見面的第一次,就走到了一起成為朋,對於同樣孤傲清冷的兩人,長輩喜聞樂見。
賢王吩咐管家將都指揮使請到大廳來。
席夜闌走到後院,這裡冷清寂靜,拂櫻還是跟自己一樣的性子,喜歡獨處不愛喧譁,自己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她了,不知道當初那份年幼純樸的感情是否還在,彼此之間會不會變得陌生。
府內下人大多認識她,夜闌讓門口的婢女退下,推開屋門,一縷陽光照耀在一襲白衣的女子身,她正坐著安靜的做著女紅,這讓席夜闌很是驚訝,在她印象中,拂櫻並不是這樣的人,陽光照在她的身,冷冰冰的身有了一些生命氣息,她蒼白的肌膚多了一些紅潤。
拂櫻很顯然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她還是沉浸自己的世界裡,她的手中是一件屬於男子的衣衫,對於照在她身的一縷陽光,拂櫻似乎沒有感覺,席夜闌輕輕的喊了句“拂櫻”,她原本以為多年未見,會特別拗口,然而卻是那麼自然。
拂櫻並沒有抬頭,她依然做著自己的事情,席夜闌輕輕的走了過去,又喊了一句,直到身體的陰影罩在她的身,拂櫻才抬起頭來,她凝視了席夜闌一會,眼神突然閃爍出喜悅的光芒來,輕輕的聲音傳來:“夜闌”。
席夜闌坐了下來,露出吝嗇的微笑,看著她手的未完工的衣衫,輕聲問道:“拂櫻,他在哪裡?為何你看起來是那麼的悲傷個弱她終究沒有說出口,拂櫻是堅強獨立的,不應該用懦弱來形容她。
拂櫻露出微笑道:“夜闌,我耳朵聽不見聲音”,說著轉身拿出筆紙放到桌子之。
席夜闌頓時一臉驚訝,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桌子的筆紙,卻一動不動,嘴角卻習慣性的說道:“為什麼?”
拂櫻微笑,表示自己聽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席夜闌才反應過來,她拿筆寫下:“為什麼會這樣?”
拂櫻淡道:“可能我太注意了心中的聲音,卻忽略了周圍的聲音,漸漸的它就離我而去,我只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也許拂櫻說的太抽象了,她並不能完全理解,她又問道:“是不是因為他?”
兩人就透過這種方式交流著,聊著聊著,席夜闌對於拂櫻口中的那個他恨之入骨,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痛恨一個人,她對拂櫻的感情依然是深厚的,她不準任何人欺負拂櫻。
易寒進入大廳,賢王令人奉茶水,與一次相比,賢王對易中天的印象大為改觀,兩人聊起當夜殿前兵馬齊聲一吼惹來京師下大亂的事情來,聊著聊著,便沒有剛開始的生疏,漸漸變得熟絡起來。
看差不多,賢王笑道:“都指揮使公務繁忙,該不會是專程來王府與本王敘閒話”。
易寒笑道:“王爺,中天確實有事與王爺商談”,於是將有關鎮西軍入駐京城的事情說了出來,希望他鼎力支援。
王爺淡淡道:“此事過於魯莽唐突,需從長計議”,他並沒有完全拒絕的口吻,但意思卻是拒絕,明眼人一聽這事,就立即能想到一大堆明顯的麻煩。
易寒也不多講,有些話從他口中說出並不顯得重要,他已經說動知院大人,此事賢王日後自然會知,他今日只是來通通口風,也不再此事糾纏,突然問道:“王爺,拂櫻公主還好嗎?”
易寒的話顯然唐突,拂櫻一直低調,滿朝文武知道有一個拂櫻公主,但是並沒有多少人會惦記著她,這易中天怎麼會這麼問呢?賢王感覺怪異的很,嘆氣道:“不說也罷,我這個皇侄女雖貴為公主,卻比所有人都可憐”。
易寒緊張道:“王爺,此話怎講”。
賢王對於易中天緊張的態度,非常訝異,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