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德突然迷迷糊糊道:“我的女兒夜闌”。
席夜闌心中一酸,眼神變得憂鬱深邃。
易寒笑道:“酒後吐真言,這個假不了”
席夜闌臉無表情的看了易寒一眼,“你真多事”,說著卻起身,走到席幕德的身邊,將他扶起,攬著他的手臂,扶著他回屋去。
易寒卻沒有幫忙,他知道,這一切需要席夜闌單獨來做,一個人自飲自樂,不知不覺內心變得酸楚,醉人的不是酒,是人心。
過了很久,席夜闌走了出來,看見易中天在一霎之間,神態氣質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她最討厭他那常掛嘴邊的微笑已經消失無蹤,雖然此刻看起來順眼一點,她卻更希望他露出笑容來。
席夜闌坐下問道:“還喝嗎?”
易寒半醉半醒的看著她,“你為何冷冰冰的,其實你笑起來就像仙女一樣”。
若是往常,席夜闌會發怒,此刻她卻將對方的話當做是醉話,她站了起來,“我讓人送你回去”,說著就要轉身,突然手卻被他捉住。
席夜闌並沒有甩開,只是任他捉住,她能縱容一個男子對她做出這種行為,已經證明了此人在她心中並不普通。
只聽席夜闌淡淡道:“我欠你的已經還給你了。”
易寒鬆開了她的手,“你根本沒有欠我,我們今日才相識”。
席夜闌露出一絲微笑,“那我為何要與一個不相熟的人磨蹭。”說著走了出去。
易寒跟了去,直到她新入住的院子,席夜闌在開啟門之前,轉身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易寒腦子裡是糊塗的,他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來,卻不知道要與她說什麼,他有點不知所措,這也是易寒真實的一面,一個會表現的不知所措的人是一個善良的人。
席夜闌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刁難他,她只不過說出了她想說的話而已,“走,我隨你散散步”,假如他還是習慣性的嘴角掛著微笑,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來,因為他此刻看去很孤單失落,席夜闌明白這種感受,她想以朋的身份,陪伴他度過這一段時間,那一夜易中天所說的話她並沒有放在心,是否朋並不是一句簡單的話就能否決的,她那樣做只不過想了斷所有瑣事,而並非與易中天斷絕朋關係。
兩人一併走著,易寒問道:“你為何與你父親關係如此陌生?”
“我記恨他,我母親離開人世,他卻沒在身邊,在我需要父親,他卻將我撇棄,我一直想原諒他,可是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抹除”。
來到一處池塘,水並未結冰,席夜闌靜靜的看著雪花飄落在池面之蕩起了密密麻麻的漣漪,她停了下來,雙眸卻變得越來越迷離,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易寒覺得自己不應該與她出來走一趟,兩人沒有說什麼實質的問題,卻反而讓彼此雙方的關係變得陌生,雪花飄在她的肩膀頭,白白的。
“我們回去”,易寒很自然的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之,輕輕的將飄落在面的雪花拂去,席夜闌動也沒動,突然她卻似乎很認真的聆聽著,說了一句:“你不要說話”。
易寒不知道她在聽著什麼,除了兩人,周圍靜的可怕。
席夜闌很安靜,易寒卻能慢慢發現她漸漸露出溫馨的微笑,他呆呆的看著,腦子只有一個問題,“她在想些什麼呢?為何會如此開心”。
席幕闌夢囈的唱起了兒歌,聲音優美動人,易寒從來沒有發現她有如此天賦,他痴迷的聽著,直到席夜闌唱完。
席夜闌突然扭頭看著易寒,“你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麼過的嗎?便是這首兒歌,好久好久我沒有再聽過了”。
易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沁涼沁涼的手,粗。硬粗。硬的掌心,這就是她的手,易寒第一手握到。
席夜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