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這個時候已經六神無主,問道:“只要我們的人一冒頭就會立即被他們所射殺。”
易寒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窩囊的,城樓的弓箭手居然害怕城下的弓箭手,也難怪,雙方實力懸殊,山賊本來就不擅長弓箭,而敵人卻是一支以弓箭為專長的部隊。
易寒附耳在安瑤耳邊說了一通話,安瑤居然點了點頭。
易寒深呼一口氣,這時安瑤卻突然捉住他的手,朝他看去。
易寒微笑,“你不必緊張”。
安瑤聽到這話,卻別過臉去。
猛的易寒突然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句大喊從他口中吐出:“射!”
聲音剛落,城樓下的“廣羽”部隊不約而同的朝易寒射去,那箭密集的都可以堆成瀑布了,而易寒在“射”字出口的一瞬間,卻立即又閃躲入城牆下,由於弧度所限,所有的箭矢落在了易寒身後的地面,瞬間堆起一座箭山。
在“廣羽”出手的一瞬間,安瑤大喊一聲:“射!”
她的聲音卻讓山賊第一反應就聽從她的命令,站了起來,朝那群正抽箭拉弦弓箭手射去。大量的“廣羽”士兵立即中箭,一擊得手,山賊氣勢如虹,趁勝追擊,反將“廣羽”射的慌亂後退,氣勢此消彼長,局勢瞬間扭轉。
“廣羽”這支皇牌軍果然厲害,稍微後退調整一下,即刻反撲,他們雖處於低位,箭矢射程絲毫不弱於城樓的山賊,又加箭無虛發,山賊這邊瞬間又處於劣勢,許多人又迫不得已又俯下身去,幾個剛才殺紅眼睛的山賊瞬間被射殺。
安瑤低聲問道:“怎麼辦?是不是又用剛才的法子。”
易寒搖頭道:“這法子用一次敵人就不會當了,這城牆就是我們的盾牌,這是我們的優勢,而敵人的優勢是箭無虛發,所以不能在敵人射擊的時刻暴露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你與我同時喊,賭一把”。
安瑤點了點頭,易寒小聲喊:“一二三”。
三聲數完,兩人同時喊:“射!”
山賊冒頭,不知道為何,“廣羽”士兵這一次看見山賊冒頭,卻沒有第一時間放箭,手稍微停滯了一小會,便是這一小會已經失了先機,等山賊的箭落在他們的身,他們手中的箭才發射出去。
被迫,“廣羽”的統領立即又命令士兵向後撤退,站離射程之外,廣羽統領都烈咬牙切齒道:“狡猾可惡的山賊,不將你們抽筋剝皮難消我心頭之恨”。
易寒看見山賊們愣著,對著安瑤道:“讓他們射殺下面的步兵,不要停下來”。
幸虧安瑤剛才令人在寨門處堆了幾十顆大石頭,要不然這會“雷捷”已經衝殺進來了,“雷捷”在合力排除大石的時候,密集的箭雨落在他們身,只能高舉盾牌抵擋,進攻卻受到了阻礙。
局勢雖有好轉,易寒卻眉頭緊鎖,這幫山賊無法對敵人造成太大的傷害,這樣下去恐怕消耗不起啊,這“雷捷”部隊真是棘手,像烏龜一樣牢固奈何不得,倘若此刻有一支騎兵突然衝殺出去,結果就大不一樣,瞬間就是一邊倒的屠殺,別說這山寨裡半匹馬都沒有,只是將門堵起來,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只不過這確實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他們原本就沒有追殺出去的念頭,只是一味的捱打,這樣的策略已經決定了此戰必敗無疑。
安瑤低聲問道:“門要破了,怎麼辦?”
本來就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勝負分明也是預料中的事情,易寒沉聲道:“拼死一戰,能殺多少是多少”。
安瑤低下頭,雖沒有看見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的悲傷,突然抬起頭,一臉決然,剛要做出決定,這時一聲號角響起,“廣羽”和“雷捷”兩支部隊聽到撤退的號角,沒有任何猶豫,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戰鬥停止了,周圍又變得安靜的可怕,沒有人出聲,臉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