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笑道:“要說要說,一見之後,正如月自在天,雲隨風散,心裡沒找著沒落的,人面桃花紅,劉郎豈能不度”,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與青樓女子說這種sè而不yín的打趣話,他們最愛聽了,易寒的話很對他們胃口。
顧眉生臉sè一羞,心中暗啐,“真是瘋癲到沒邊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取笑我”,淡淡應道:“沒趣,光說不做假把式”。
眾人聽來以為顧眉生諷刺他不上眉樓來,其實顧眉生說的是易寒不上她的秀帳來。
易寒開心笑了起來,與這風塵女子說話真是暢快的很,更妙的是懂得說情俏話的人兒。
顧眉生又道:“我去與你說情”。
易寒回道:“情卻是我理虧,你卻是為我說理”。
顧眉生瞟了他一眼也不再多做糾纏,在她想來,壞的肯定是易寒,看看幾個公子,一看就是老實人,沒有半點壞心思。
許吳幾人本來為的就是一個面子,顧眉生親自來說情,面子給的大大的夠,自然滿口釋然答應下來,卻趁機想與眉生一聚,上眉樓容易,想讓眉生親自接待可不容易,顧眉生只得還一個人情,笑道:“今日不便,他日幾位公子登臨眉樓,眉生自當親自招待”。
易寒佯裝不認識李香君,禮道:“莫非小姐乃是虞美人李香君”。
李香君知道他認得自己,這會只不過是在裝模作樣,她最討厭nòng虛作假之人,心中有惱有怨,不知道為何卻討厭不起來,大概先前的好印象先入為主吧,卻也沒給好臉sè,冷淡道:“正是”。
這李香君果然沒有顧眉生好說話,本來幾個想上前搭訕的人,見這形勢也且先忍著不動。
易寒讚道:“香君果真極清極yàn”。
李香君冷淡道:“過譽不當”。
兩句話六個字,冷淡之態顯形於表。
易寒倒挺像與李香君說上幾句話,只不過眼下這環境卻不怎麼方便,她不像顧眉生那般六面玲瓏,也不會順著你的意思來與你鬥俏,正經的有點過頭了,回頭見宋文卿,林齋齋正在檢視陶谷等人傷勢,柔兒雖幫不上忙,卻在眼前叔叔前叔叔後交個不停,陶谷幾人見柔兒惹人可愛,心情也變得愉快不少,易寒心想,柔兒可沒有這麼好心,這妮子又在人前扮乖巧的形象了,回頭對著李香君道:“香君小姐,失陪了”,說著就轉身朝陶谷等人走去。
李香君突然問道:“我有美酒,可有興致同飲,相請不如偶遇”。
這句話可讓在場其他人聽紅了眼睛,個個都知道香君好飲,她若飲的痛快,話也變得多了。
易寒雖然也想與她共飲暢聊,只是今日卻實在抽不開身,只得抱歉道:“今日我有事纏身,改日定當前去媚香樓拜訪”。
這時顧眉生走了回來,看見易寒離開,忙招手道:“曖曖曖,怎麼就這樣走了,就算不願一起說會話,至少也應該做做樣子,這般冷淡卻讓人心裡難受”,這話無疑在刺著易寒。
易寒只能報於歉意的微笑,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餘人卻大感惋惜,怎麼這麼好的yàn福就沒有落到自己身上,卻對易寒另眼相看來,能入眉生香君法眼者,絕非尋常之輩,紛紛像周圍朋友打聽易寒的身份,怪異的是卻居然無人得識。
既邀請不到易寒,顧眉生與李香君也不宜在此地久留,雖說青樓女子拋頭露面那是常事,只是兩個如花似yù的女子站在男子群中還是讓人感覺格格不入,怪異的很,更甚至若一窩蜂湧上前來,可就不好應付了。
這會兩女離開,顧眉生笑道:“同時拒絕我們姐妹邀請的人可還從來沒有過”。
李香君笑道:“我當他做友,可沒有眉生你這麼多花花腸子”。
顧眉生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