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忙點頭道:“是是是,先生請隨我來,見了老夫人,凡事好商量”。
走進宮徵堂,那張氏表現的比上次要熱情了許多,起身親自來迎,“易先生,快請坐,給先生奉上茶水”。
易寒坐下卻先開口道:“既然老夫人請我進來,那我就有話要說,老夫人有沒有打算賠償他們?”
老夫人沉吟片刻應道:“有!賠償安撫他們是目前的頭等大事,可是府內賬房空虛,所以遲遲無法給他們一個交代,留情回金陵籌集銀兩即rì返回,中行這會也四處籌集銀兩”。
易寒心中一驚,難道蘇家這會真的空虛到如此地步,連賠償的銀兩都沒有,需要四處籌借,要知道這蘇家可是大東國四大家族之一,說拿不出二十萬兩銀子卻讓人不會相信,問道:“老夫人,怎麼說蘇家也是大東國四大家族之一,卻怎麼會連賠償的銀子都拿不出來呢?”
老夫人應道:“先生有所不知,蘇家名為四大家族之一,而實際上卻外強中乾,財力與其他三家相比遠遠不如,加上老爺將產業一分為二交給中行和致遠兩人管理,中行所掌控的財力有限,這一場大火將所有的流動資金燒個jīng光,這會如何還拿的出這麼一大筆銀子來”。
易寒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一語之後誠懇道:“如夫人所說,賠償安撫之事乃是頭等大事,就算變賣些產業此事卻要需要處理個圓滿,仁義之名還在,rì後還可以東山再起,若是失了仁義之名,就算保留了產業,以後也難以立足了”。
張氏心中暗驚,如此說來這件事情還真得妥善處理,否則就算保留了產業,生意也會因此而rì漸衰落,這位易先生看事通透,卻不是普通人,難怪楚留情如此身份的人都熱切的引為知己,應道:“易先生說的極是,老婦人受教了”。
易寒淡道:“不敢!”
只聽張氏話鋒一轉:“先生剛才在門口說是有人縱火,不知道先生知道些什麼?”
易寒道:“此事我也沒有個確切,是看那人鬼鬼祟祟,有意搗亂,於是大膽妄斷背後有人指使,或許天災所致,有人落井下石也有可能”,他當然不能將那夜無意間偷聽到的事情說出來,一者事關唐氏名聲,二者此刻外患不端,又起內亂,這事情就變得更加混亂。
張氏朗聲道:“將那小人押到堂前來”。
一會之後只見下人匆匆來稟:“老夫人,那人死了”。
張氏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嘴中喃喃道:“死了”,陷入深思久久不語。
易寒倒是表現的鎮定,過了一會張氏才回神問道:“易先生,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易寒淡道:“殺人滅口”。
張氏問道:“會不會這府內有內鬼?”
易寒淡道:“難說,這世上能人無數,有本事悄無聲息的混入府內,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殺了也有可能”。
張氏一言不發,那雙佈滿青筋的手卻緊緊的捉住扶手不知道是恨或是怒,張氏控制自己的情緒,問道:“先生不如與我前去看一看那人的死因?”
易寒婉拒道:“易某不會驗屍,夫人還是先給外面那些人一個確切的交代。”
張氏心中不悅,這易先生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友好,說道:“此事得等中行回來再做決定,若籌借不到銀兩,空口承諾豈不失信,我先去過去看一看,請先生在此耐心等候”,說著卻離開宮徵堂。
易寒看著張氏的背影,這老婦人私心太重,與蘇洛的磊落大度相比天壤之別,若是蘇洛在此,依她的品xìng,自然以仁義為本,錢財為次,做起事來反而雷厲風行,卻沒有這麼多顧慮不捨,這蘇家難成氣候啊,難怪這些年rì漸衰落。
卻說這蘇中行此刻忙著奔走於杭州城內各大戶人家門庭,這些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