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刻匆匆歸來,又豈知我等待了多少個rì夜。
嵐兒見易寒突然一言不發,腳步匆匆,心中好奇,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的背影,既活躍的欣喜,又是黯然的傷感,他在回憶什麼,是關於自己嗎?但為什麼他不看著自己呢?光yīn流逝一去不復返,何人不傷感。
終於在一家古樸的園林院落停了下來,門楣上的牌匾寫著“水竹雅居”,門庭左右一對威武的石獅,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觀其裝潢雕飾,估計依稀有數百年的歷史了。
終於到了,易寒一臉平靜,內心卻激動非常,因為他馬上就能見到那個最親最愛的姐姐,玄觀說她回來了杭州蘇家住下了,他知道蘇洛清逸愛zì yóu,可是她為什麼安定下來了呢,難道她不想在四處流浪奔波,只想在一個自己能找到她的地方等待他的歸來嗎?當年她願意跟在自己的身邊,可是自己卻把她趕走,易寒並沒有後悔,蘇洛並不屬於戰場。
門口一個下人見馬車停了下來,走過來詢問,似入這種大戶人家的門第一般情況下都要提前準備好拜帖,易寒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明瞭說了出來。
那下人聞言,既驚訝又狂喜,“太好了,少夫人這些rì子都不知道哭掉了多少眼淚”,說著朝嵐兒懷中的嬰兒望去,伸手要過來抱,嵐兒躲了一下,手臂護住嬰兒,那下人並不在乎,露出笑臉道:“兩位稍等一下,我先進府內稟報一聲”,說著轉身匆匆入府而去。
嵐兒隔著門庭望著府內闊大的庭院,感慨道:“好大的府邸”。
易寒莞爾,比之金陵李府卻不知道小了多少倍,江南林園多竹,多假山,佈置的jīng華,樸素明朗,自然雅緻,若論奢華大氣,與李府,方府相比卻不及,總體說來各有特sè。
過了一會之後,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匆匆走了出來,她臉上佈滿著急的神情,易寒見了這份貴婦,感覺有些熟悉,卻不記得以前在哪裡見過。
貴婦停了下來,有些沒有主意,問道:“孩子呢?”目光左右張望,見到嵐兒手中抱著孩子,忙伸展雙手要抱住孩子,哭喊道:“我的孩子”。
嵐兒還是躲避,用手臂護住孩子,一旁管家模樣的漢子道:“這是我們家的少夫人,也是孩子的母親,這些思念孩子,終rì以淚洗面,請兩位把孩子給我家少夫人看一下,必有重酬”,他以為兩人想要索取酬謝,所以有此一說,卻不知道嵐兒與孩子相處久了,已經有些感情,所有的舉動都是女子天生的母xìng。
易寒點了點頭,“嵐兒,把孩子還給這位可憐的母親”。
那貴婦從嵐兒手中接過自己的孩子,確認是自己失散的孩子,頓時痛哭起來,卻是喜極而泣,她把懷中的嬰兒視若世間珍寶一般,輕輕搖晃著,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易寒兩人靜靜的看著,過了一會,這貴婦把孩子交給身邊的婢女,吩咐了一番之後,才回過頭來正視兩人,手著帕子拭著臉上的淚痕,說道:“失禮了”。
嵐兒微笑道:“夫人是真情流露,很是感人,我也感覺很欣慰”。
貴婦道:“兩位大恩人裡面請,我要好好酬謝兩位”。
嵐兒朝易寒看去,用眼神徵求他的意見。
易寒此行就是為了來蘇家,貴婦的邀請正和他心意,應道:“那就多謝夫人了”。
貴婦對著身邊的管家道:“快去設宴,我要親自款待兩位恩人,表達我心中的感激之情”,一語之後轉身對易寒道:“兩位恩人,府內請”,卻是貴賓之禮。
進了府邸,便見一池綠水繞於院前,進入大院,迎面一座假山,各式軒、亭、榭坐落周圍,假山鑿有水池,山水之間以一條曲折的復廊相連,順著東南方向行走,乃是居住的堂、樓、館、閣等主建築,看山樓、玲瓏佈局,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