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是後起之秀,所有人都認為,他們二人將取代三大名將而成為撐國之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國難時的將軍早成名,若是天下太平,何人認得麒麟。
易寒一身紅色戎裝,快馬朝眉縣賓士,就像秦嶺山地一團辣辣的火焰,他並沒有帶任何隨從,一人一馬,只見灰色丘陵之一匹灰色戰馬,齊子明早已等候多時。
易寒勒住韁繩,讓馬匹緩停下來,笑道:“齊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齊子明笑道:“易元帥,齊子明在此恭候多時了,我來為易元帥帶路”。
兩人騎馬朝眉縣中心城區靠近,只聽齊子明問道:“易元帥怎麼孤身一人前來”。
易寒笑道:“莫非西王府有將我扣留的打算”。
齊子明驚恐道:“易元帥莫要說笑,天底下誰有這個膽子”。
易寒笑了笑,道:“齊先生不也是一人遠離縣中心”。
齊子明輕笑道:“我跟元帥不一樣。”一語之後突然道:“在眉縣周圍至少有一萬兵馬,西王府必須保證趙將軍和易元帥的安全”。
易寒笑道:“一路,我卻沒有看見任何士兵”。
齊子明道:“這就是小王妃為什麼將地點選在眉縣的原因,即要保證安全,又不能讓北敖的探子獲悉我方三軍統帥會面”。
易寒點頭,也不再多問,進入眉縣城區,街一片狼籍,早已難覓人跡,到處都是百姓慌張撤離後留下來的混亂場面,易寒心中暗道:“每一次的戰鬥,無論勝負,受苦的都是百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安寧下來而不必四處躲避戰火。
易寒道:“郿塢酒鄉,我本來是想順便帶回去一斛葡萄酒,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齊子明道:“易元帥說笑了,小王妃可以送你一斛,不過我想這個時候,她應該不會送你,以免易元帥飲酒誤事”。
易寒道:“她應該送我一斛,讓我的將領喝一杯陣酒。”
齊子明不再應話,認真帶路,只聽易寒突然問道:“小王妃最近過的怎麼樣?”
這是一個非常突兀的問題,只是從易寒口中問出,一點也不讓齊子明感覺奇怪,小王妃最忌諱的就是談論麒麟,他也不敢多說,淡道:“很好”。
易寒訝異道:“很好?”見齊子明敷衍性的點頭,立即問道:“如今北敖大軍傾巢而出,難道小王妃就完全沒有半點擔憂嗎?”
齊子明有些無奈道:“易元帥你不要再問我了,見了小王妃,親自問她不是更好”。
易寒臉露難色,怕是見了面,他一句也不敢問出口,當日在大茂山腳下,他被寧雪趕走,走的時候很狼狽,很矛盾,很想留下來,但是卻不知道用什麼理由,那些嬉皮笑臉,死纏爛打的伎倆他一招也使不出來,而當日在桑乾河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他告訴自己如果自己活下來,一定要再次將她擁抱在懷中,當時他的心情是那麼的絕望,又是那麼的期盼決然,倘若寧雪當時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絕對會將寧雪緊緊的抱住,告訴她:“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他願意卑微願意遷就,而我只想將你擁抱在懷中,感受你的心跳,還有熱乎乎的體溫。”
不一樣的情景,不一樣的心情,這一次見寧雪,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堂堂正正的看她一眼,思索著一會見面應該怎麼開口,如此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越想越多。
齊子明喊了一聲:“易元帥,到了”,易寒回神,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普通的大宅,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些士兵,門口拴著一匹黑馬的駿騎,易寒認得,這正是寧雪的坐騎——抱月烏騅駒。”
愛屋及烏,易寒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抱月烏騅駒,那裡知道抱月烏騅駒突然嘶鳴,揚起前蹄就朝易寒胸口踢去,幸好易寒身懷絕技,靈巧躲了過去,驚訝道:“好驕傲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