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哈哈笑道:“玄觀不會,難保有那個不甘屈於男子之下的才女會這麼做,我就偏不信”,說完便在密密麻麻的詩詞中尋找起來,依他的眼力不難看出男女筆法的差別。
李明濛心中雖然不信,但也好奇起來,一同望去。
易寒看了半天,卻果真看不出那句是出自女子之手,其中一句詩詞卻讓他眼前一臉,“醒時惱見花階樓,朦朧更怕青青柳”。
“好書法”,易寒忍不住喊出聲來,李明濛好奇問道:“易兄說的是那句”。
易寒指去,道:“明濛,比起你姐姐之才如何”。
李明濛點頭道:“確實好書法,遠勝於我”,卻不提及玄觀。
易寒笑道:“男女之比就算勝也不光彩,輸了更沒臉見人,這個才女之爭卻更有意思”。
李明濛訝道:“易兄此話何解?”
易寒:“明濛,我有一種預感,這句詩詞出自女子之手,只是我卻好奇,她的筆鋒卻完全沒有委婉之勢,竟比男子還要剛性一些”。
李明濛再朝那句詩詞看去,思索半天卻看不出其中玄機,在他看來這明明就是出自一位大才子之手,問道:“易兄,有何玄機,快快說來”。
易寒搖頭道:“沒有玄機,我只是一種感覺”。
李明濛啞然失笑,沒有說些什麼,提筆留書,“雲晴朗朗半山邊,未登敬亭心難願”尾處留下名諱。
易寒也提筆寫下,“賞雅無限還賞俗,花影衣香心中留”。
李明濛看去大嘆好詞,“易兄,今日你可是賞雅又賞俗,賞花又賞人,在你心中到底是花俗還是人俗”。
易寒朗笑道:“當然是花俗人雅,花再嬌再香,沒有美人來襯托,宛如死物,花因人而嬌自古有之”。
兩人閒聊幾句之後,李明濛道:“這不遠處有個火神廟,此刻天色還早,我們過去踏遊一番如何”。
易寒點頭,片刻功夫便來到這火神廟,此處比起那敬山亭卻是寂靜許多,稀稀落落的就那麼幾個人,兩人踏入廟中,一路走上,白雲曲徑,綠意堆積。
來到大殿處,正中供奉一銅鑄火神像氣勢非凡,臺上供著水果銀盤,兩端蠟臺紅焰,中間一銅塑大爐,插無數香,香雲氤氳繚繞。
李明濛道:“易兄,既然來了,我們也擺上一拜,希望這個火神爺來保佑”。
易寒笑道:“我卻不知這火神爺有何神通,難道免我無火禍之災”。
側旁一位沙彌突然道:“這位老爺,可以不信卻不能不敬”。
易寒一聽有理,便隨李明濛燒香跪拜,心中默唸著:“火神爺,請保佑我美人多多,豔福不斷”。
拜完之後往箱子裡塞了一些香錢,驟然見殿壁左廂,墨沉淋漓,寫著一首七律,心中一訝,筆法竟是剛剛在萬才書所見相同。
“孤鐘響似驚霜早,晚夜塵多飛觴聲,寂寞孤憐荒冢在,埋香埋玉總多情”。
易寒未出聲,李明濛嘆道:“好一首高華清爽的七律”,原來他也看見了。
李明濛正呆想著,易寒卻向那位沙彌問道:“師傅可曾識得題詩這人”。
沙彌道:“是位白臉白衣的公子,來過兩三次了,模樣極為俊俏,極為好認,你們進來的時候他剛剛離開”。
易寒道:“這首詩好的很,是個才子之筆,師傅切勿塗抹掉”。
沙彌笑道:“公子放心,那位白麵公子在這院子裡題了不止一首,我師傅見了喜歡的緊,說是這些詩句讓廟內變得生機勃勃”。
李明濛笑道:“易兄,難道你還不死心想證明他是個女子”。
易寒道:“走吧,我們進來剛一會,應該能追到”。
兩人快步追到廟門口,就見一神采奕奕的美少